女劍客一看杜純收了劍,立馬就激動了,這明顯是看不起她,所以她出手了,拿短劍的手一舉一投,七寸短劍就往杜純的眉心飛去,短劍筆直的往前飛去,方向沒有一絲的改變,速度也沒有一絲的減緩,女劍客也在往杜純方向奔去。
杜純沒有動,就像沒有看見飛來的短劍一樣,他隻是看著女劍客,台下的人群有人為杜純捏一把汗了,怕他沒有看見短劍的飛來,此刻的短劍就如一柄暗器一樣,和女劍客成一定的角度像杜純方向飛來。
在短劍的劍尖離杜純隻有三寸的時候,杜純迅速的舉起了純鈞劍,倒立了過來,劍鞘朝上,擋住了短劍繼續前進,短劍當啷一聲掉在了地上,觀眾鼓起了掌,他們可能沒有見過這麼快的出劍方式,僅僅三寸距離才出手,就能迅速的把飛來的劍打落在地上,這實在是有點匪夷所思了。
可是就在大家都鼓掌的時候,女劍客突然在腰間一按,一柄軟劍就握在了手上,劍鋒利無比,劍身閃閃發光,女劍客的腳步依舊在往前,劍也朝杜純的身體伸直了,軟劍突然就變成了一把硬的劍,朝著杜純的腰間刺去。
杜純舉起的劍似乎把自己的目光擋住了,此刻他是否發現了朝自己腰間刺來的劍呢?
當然發現了,也許他早就知道了女劍客會來這一招,這是他一直盯著她看的原因,突然杜純就把劍往女劍客劈去,劍鞘就離開了劍身,也如一把暗器一樣的朝女劍客飛去,速度甚至比剛才的短劍還更快,女劍客突然就聽得劍鞘劈空之聲。
不得不側身避過,可是杜純哪裏會放過這個機會呢,忽然間就欺身上前,不知道以怎麼樣的一種方式,劍架在了女劍客的脖子上,幽暗的綠色光芒印在了女劍客白皙的脖子上,女劍客感覺到脖子上一陣透心的涼,直接涼透了全身,甚至了麻木了她的手,她右手的軟劍已經掉在了地上,不知道被嚇的手軟,還是因為麻木的手拿不住劍了。
女劍客輸了,台下想起了雷鳴般的掌聲,在他們看來,這真是一場劍術的盛宴,除了這樣的比賽,什麼時候能夠看見這麼快的劍,能夠看見純鈞劍的出手。江湖都傳聞純鈞劍是高貴的,輕易不出手的,現在的比賽,每個挑戰者上去,都能讓純鈞劍出手,這是多麼快樂的事情,觀眾們看得有滋有味的。
薑浩的手心開始冒汗了,接連三個上去,居然沒有一個能夠戰勝杜純,而且連一個讓杜純很窘迫的人都沒有,看起來杜純比自己想象的要厲害得多。薑浩又閉起了雙眼,他想到了賣藝老頭,想起了那幾匹該死的馬,他不能退縮,他要成名,他要進入給錢最多的殺手組織,他要找出那幾個騎馬人,薑浩用手摸了摸背上的劍,睜開了雙眼,把劍從背上結了下來,並把劍拔出來了,漆黑的劍身,正如薑浩漆黑的眼神,漆黑豈不就是死亡的顏色,薑浩的眼睛裏升起了一道火焰,那道火焰似乎把漆黑的劍都燒紅了,薑浩右手握緊了劍,用力的抖了抖,劍身就發出了一陣嗡嗡之聲,如龍吟一般,久久不會消失。
薑浩提著劍走上了樓台。觀眾席立刻就炸開了鍋,薑浩半閉著雙眼,他沒有看杜純,隻是看著腳下的路,也看著手中的劍,劍是頂在路上,每走一步,劍就拿起來又頂在地上,遠遠看起來,想是劍在支撐著薑浩走路一樣。
在離杜純一丈遠的地方,薑浩站住了,抬起了頭,看著杜純,一字一頓的說道:“我要挑戰你。”
“我知道。”杜純也看著薑浩。
“你知道?”薑浩不明白他為什麼知道。
“是的,你不挑戰的話,上台來做什麼。”杜純這話誰也無法辯駁。
“誰會贏呢?”薑浩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這委實不是比賽之前該問的,因為比賽就有輸贏,要是開始就知道比賽輸贏,那還比什麼呢?這不是白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