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我的英雄,快帶我走吧。她的神智有些迷糊,產生幻覺了。但是曾經地獄般的訓練,讓她時刻保持的警惕,就算在死亡的最後一秒,都有能力置敵人於死地。
薑浩說:“你還是先把槍放下吧,萬一走火了;我沒有惡意,我叫薑浩,是一名大學生。你叫什麼名字?”這個漂亮女人拿著槍的手不停的發抖,失血過多,嘴皮泛白,眼窩有點陷,躺著的樣子卻是前凸後翹,身材挺好了。
大學生?不是英雄,單婉兒警惕道:“這麼晚了,你來這裏幹什麼?”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或者說家人的電話號碼是多少?我打電話,讓他們來接你。”
單婉兒最後一點意識告訴她,現在情況,隻有這個男生可以就她,放下手中的槍,說道:“我沒有家人。”
薑浩拿出手機,正準備撥號,聽這麼一句話。抬起頭問道:“你的朋友也可以。”
“我也沒有朋友,去你家。”
薑浩認真的看這女人一遍,五官秀美,細腰豐臀,極品尤物,難道哥們時來運轉走桃花運了:“沒問題。”思緒回到現實,犯難了:“但是我沒有家。”
“咳咳。”單婉兒咳嗽起來,隱隱的痛哼。沒有家?看來他不想救我,暗中握緊了手槍,他如果轉身,我就一槍殺了他。
“我想到一個去處,我帶你去。”薑浩走過去,抄胳膊背起紅衣女人走了。
“包,拿上我的手提包。”
霓虹燈下,薑浩背著紅衣女行走:“美女,你叫什麼名字?”
男生背部傳來的溫度,單婉兒身上漸漸暖和起來,她仿佛回到了小時候,在父親的背上,那是一段最難忘的記憶;父親很忙,但每天都抽出時間來陪她玩,她家在一座溫泉別墅裏,有很多的叔叔阿姨爺爺奶奶,她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直到一場劇變,她忽的睜開眼睛:“我叫單婉兒。你帶我去哪兒?”
薑浩腳步很快:“一個讓我們可以休息的地方。”
在城市邊緣的偏僻處,一個舊式的院子邊上,薑浩放下單婉兒,“你等一下,我去開門。”
單婉兒妙目看著這個男生,見他略顯笨拙的從牆頭翻進去,不由淺淺地笑了,我的英雄好笨哦,按著槍的一隻手終於放鬆下來。
一會兒,門從裏麵打開,薑浩走出來。
“這是我朋友的祖屋,裏麵沒人住。鑰匙放在園子裏的花盆下麵,我們暫時借住一下。”
薑浩把單婉兒抱到床上,找出一個急救箱。撕開單婉兒的衣服,露出雪白的肌膚,皮膚白的晃眼,傷口卻猙獰可怖。
“你的傷口不樂觀,我給你包紮一下。”
也許是溫度的關係,也許躺倒床上特別安心和放鬆,單婉兒的精神稍微好了點,她問道:“你會包紮?”
“不會,但我生物課上解剖過小白鼠。”薑浩興致勃勃的拿起一把手術刀消毒。
單婉兒小臉變得慘白,她知道自己的傷口不處理的話很嚴重,可是落到隻解剖過小白鼠的人手裏,頓覺得眼前一片黑暗,前路渺茫,黃泉水岸波濤如潮。索性眼睛一閉,咬著整齊潔白的銀牙,引頸待戮的樣子:“來吧。”她知道,不能給薑浩太大壓力,否則會更糟。
薑浩淡淡一笑,手起刀落,沾著血的白色碎布片片紛落。他精神力掃處,傷口上一切汙漬、爛肉之類了然於心,看都不看,閉著眼睛,每一刀下去總能恰到好處的把那些髒東西切掉,爛肉和好肉之間完美分割,隻是片刻時間,黑紫色的傷口變成猩紅色。
單婉兒閉著眼睛,她想象中的劇痛並沒有來,隻是感覺傷口涼一下,揪的一疼;這雖然也疼,卻完全在忍受範圍之內,離想象中劇痛差十萬八千裏。
接著,又是一下,依舊不怎麼疼。不由好奇,這家夥在做什麼?第三下的時候,忍不住睜開眼睛。
隻見那炫目的刀技,幾乎不假思索,水銀瀉地一刀刀的落下,壞死組織全被切除。扔到旁邊小碟子中。
這是他第一次給人手術,打死她也不信。當初在魔鬼訓練營的世界最頂級醫師,也就這種水平。不,就算世界最頂級醫師,也沒有他這樣從容鎮定,而且一刀切除,毫厘不差。
不知不覺間,傷口變成鮮紅色,薑浩快速的撒上白藥,用紗布包紮起來,整個過程不到十五分鍾。
“好了。”薑浩長出一口氣。
“謝謝你,親愛的。”單婉兒強作嬌態的笑了。薑浩認真的樣子讓她很感動,但是年紀輕輕就有這樣出神入化的刀技,怎麼可能是一般人,更不可能是大學學生。他是誰?為什麼會在X市?有什麼目的?為什麼又要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