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那人想要說話,緊接著卻又咳嗽了起來。
“你受傷不輕,還是先別說話了。”說著趕緊扶了扶那人的身子。
那人露出很痛苦的樣子,想要說話,無奈腹部的傷口被牽扯到,不由的臉色更加發白。
“你知道咱們怎麼才能出去麼?看你的樣子也不會知道……”薑浩看到來時的路被剛才的爆炸埋住了,不由得有些擔心。
那人的麵色此時似乎緩和了一些,調整了一下呼吸,趁著薑浩四處張望的時候從身後掏出了一把匕首,對準了薑浩的後心處。
“這位大哥,你放心吧!總會有人能找到咱們,聽說人不吃不喝的能活三天,咱們一定能出去的。”這話不知道是安慰自己,還是在安慰那個受傷的人。
“叮……”一聲清響傳來,薑浩回頭一看一把匕首掉落在自己的腳邊,不由的大吃一驚,“這人難道要殺我麼?”
那人的表情很是疲憊,盡管如此還是擠出了一絲笑臉道:“沒想到你小子還有點良心,還知道帶我出去……”
“你……你想幹什麼?”薑浩坐到了地上,不由的向後退出了一段距離,戒備的看著眼前的人。
“現在的人真是心狠手辣,為了錢,為了活命,卻是什麼都能做的出來……咳咳……不過你小子倒是心眼挺好……”那人說不了幾句話就咳嗽了起來。
“你到底是誰?”聽著那人奇怪的語氣,薑浩不禁有些疑惑,看到那人說幾句話都費力,薑浩的戒備之心也慢慢放鬆了下來。
那人卻也不說話,不知道從哪摸出了一個黑色的水壺,費力的想要擰開蓋子。試了幾次都沒有如願,隻好無奈的看著薑浩。
薑浩猶豫了一下,看了看那人身上的傷口,最終還是站了起來,走到了那人的身前。
壺蓋被薑浩擰開,遞到了那人的嘴前。那人費力的仰起脖子喝了幾口,終於舒了一口氣。
“我叫刑興,我說的話你可願意相信…”那人費力的張開嘴說道。
薑浩看了他一眼,鄭重的點了點頭:“有什麼話你就說吧!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能騙我什麼?”
“你猜的沒錯,這身體是你嘴中的村長兒子。準確的說他已經死了……”
聽到這裏薑浩拿水壺的手不由的一抖,水壺差點掉到地上,“你在開什麼玩笑……”
“小子,要不是看在你心中多少有些良知的份上,剛才那一刀我就不會猶豫了……”
“那你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他已經死了……”這一句話不禁讓薑浩汗毛倒立。
“咳咳……我是這裏的守靈將軍,我叫刑興,被派到這裏保護這些東西……”說著指了指薑浩身後的地方。
“那時候現在的這個身體被人偷襲,我看他就快不行了,這才附到了他的身上……”刑興指了指現在的身體說道。
“你的意思是,曾經是鬼魂麼?”薑浩不由的張大了嘴巴。
“人有三魂七魄,當人在死的時候尚有未完成的願望,三魂七魄的一部分就會留戀人間,遲遲不肯投胎……我也是因為不放心她……”說著眼睛溫柔的看著薑浩的身後。
刑興本來是前軍的先鋒官,殺敵奮勇,有著萬夫不當之勇。一次偶然的機會認識了黃爺的女兒,並且一見鍾情,兩人情意相投。隻是天公不作美,黃爺的女兒被許配給了番邦的國黃。這樣的政治聯姻本來也是正常,無奈郡主卻在出嫁的前一天自殺而亡。
臨死前郡主留下了一句話,“小女子雖年方二八,卻也想由著自己決定生命之歸宿,有心常伴,無奈命運,從此願常伴君左右。”
刑興歎了口氣接著說道:“後來我就辭去了前方先鋒的職位,來到了這裏,她長眠的地方,這一呆就是幾百年。”
“您……是怎麼死的?”薑浩試探性的問道。
隻見刑興搖了搖頭道:“不知道,每天在這裏陪著她講話,突然有一天她回答我了,那時候我才知道我已經和她一樣了。”
“像二位如此有情有意,也算得上感天動地了。”薑浩不知怎麼被這樣的故事所吸引,漸漸的忘記了,麵前這位根本不是人的事實。
“直到前不久,這夥人來到了我們的地方,見財起意,看中了她的陪葬。本來這麼多年以來,這些東西早就成為身外之物了。可誰曾想,這些喪心病狂的東西,竟然去動她身上的玉佩……”刑興越說越生氣,到了最後又不禁咳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