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總歸看起來有點奇怪。但司馬月心靈手巧,隻是稍加改動,便看起來非常雄姿英發了。她平時沒事就喜歡看個時裝秀什麼的,所以,即便是在這種呆滯的情況下,也能夠快速的完成這些事情。
她緩步來到石床前,看著仍然處於酣睡狀態中的薑浩,秀拳緊握,臉上滿是複雜之色。淩亂的頭發,髒兮兮的臉蛋上還掛著兩團紅暈,令她現在看起來別有一番風韻。
淩然的氣勢從她身上爆發而開,一把劍在手上出現,她毫不猶豫猛然砍向薑浩的脖頸。
她的貞潔,被這個畜生糟蹋了,那這個畜生也就不要活了吧!心中這樣想著,那把劍眼看著就要砍上薑浩了。可,就在砍上薑浩的那一刻,她心中一個地方突然一陣波瀾四起,而後手上的劍竟然猛地止住,停留在薑浩的皮膚上,半點血跡都沒有流出。
司馬月神色極其震驚,她實在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心緒。以前,她殺人從來都不眨眼,尤其是犯了罪過的人。猶記得兩年前,一個地痞流氓因為不知道她的身份,公然調戲她,蛋都被她踢爆,而後還打斷了那人的十根肋骨,讓那人徹底癱瘓。
她是一個冷血的人,這一點,她早就知道。
可不知為什麼,剛才她的心境中,竟然出現了一絲溫暖的氣息,那股氣息指引著她,好像是烏雲漫天時,突然雲散傾灑而來的陽光,震撼,真實又徐家,但卻不容置疑。
收劍而立,她知道,自己殺不了薑浩了。之前薑浩的身影,就已經在她心中某個地方紮了根,而經過之前那種事,那道已經有點萌芽的影子更是根深蒂固。
估計從此以後,薑浩的身影都會在她心中成為一個永不可觸碰的夢魘,一旦觸碰,便是經久不滅的痛。
“這難道就是宿命嗎?”
司馬月嘴角苦笑,不過她也知道,這並不怪薑浩,怪就怪自己誤吞了那顆欲脈丹。
而薑浩的出現,從另一個方麵來說是解救了她。要不然,欲脈丹的藥效發作卻得不到釋放,她會因此而喪命。
歎了口氣,司馬月深深的看了薑浩兩眼。深出了一口氣,閉上眼抬起頭,兩行清淚在她臉上劃過,表情中帶著一些糾結,帶著一些痛苦,像一個憂憐一樣悲天憫人。
而後,轉身,眼淚成詩!
石門緩緩開啟,她的背影蕭索又孤獨。她和薑浩,終究不可能,而最不可能的人,命運卻讓他們交集在一起。或許這就是宿命吧,這就是歸宿吧,或許,順其自然才是對命運的忠誠吧。
石門再次關閉,司馬月在石門關上的那一刻,偏過頭,用眼角的餘光凝視仍舊在酣睡的薑浩,而後,石門漸漸遮擋住她的視線,她嘴唇微動,似乎想要說什麼,但卻什麼都沒說出口。
咚!一聲輕微的悶響,石門徹底關閉,密室內,微弱的光芒亮起,這片空間重新歸於靜謐。隻有薑浩均勻而綿長的呼吸,慢慢在這密室中擴散而開。
時間又過了一會兒,薑浩眼皮子抖動了一下,而後猛然從石床上跳起,捂著臉跳到一旁,怪叫道:“大小姐我錯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因為我也是受害者啊,所以,咱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吧……”
他喋喋不休了半天,但卻沒有得到半點回應,所以便偷偷瞄了一眼石床之上。而此時,他才發現,石床之上,根本就沒有人影!別說人影了,就連根毛兒都沒有。
難道,之前所有的,都是幻覺?
薑浩默默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赤身裸體,而後又看到地麵上散落的衣服,才終於回過神來,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唉,我這都什麼記性啊,假的怎麼可能會那麼真實……”
說著說著,他好像思緒又回到之前的那種水深火熱,急忙打斷思路,停止臆想。他看了看周圍的密室,並無半點人影。
“人呢?然而我還是先找幾件衣服穿穿再說吧。”他在地上的衣服碎片中找他的衣服,但是很快他發現了一個讓他有點尷尬的問題。那就是,地麵上的衣服碎片,不僅僅是他的衣服,還有司馬月的衣服。
而且,都是殘缺不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