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略微戲耍了古家人一番後,他也瀟灑的離去。對此,短了一條手臂的歐陽管事,憤懣不已,留下一句龍遊淺水遭蝦戲後,終究抵不過斷臂之痛的苦楚,昏厥了過去。
今天司馬家估計就已經得到了消息,隻是,這古家的人,來的也太慢了一些吧,雖然說古川並不是他們古家最為有天賦的人,但是也好在是一個實力不錯的後輩,難道古家有如意算盤要打?
河西縣東頭一家茶館,生意慘淡,茶館牌匾上歪歪扭扭寫著不差不要錢幾個大字。
喝著豁口遍布的茶杯中劣質的六堡茶,薑浩咂咂嘴:“該來的總會來的。”
這句話說出,卻遭了一眼旁邊一位說自己例假推遲的女士的白眼:“變態!”
薑浩欲哭無淚,仰天奈何。
不差不要錢茶館前麵有一條石粉鋪就的道路,道路的遠方此刻揚起一陣煙塵,隨後幾輛車便前後魚貫而來。
可能也是累了,那幾輛車見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竟然有個茶館,於是便將車停下,一行人下來,坐進了這茶館唯一的雅間,也就是幾個破紙板圍住的隔斷中。
看著這幾輛車的牌子,薑浩又喝了一口六堡茶,咂咂嘴,這其中任何一輛拿去賣掉,都能夠將薑家溝建設的很好了吧?路有凍死骨,朱門酒肉臭啊!
不一會兒,紙板隔斷中走出一名神色略顯焦急的男子,男子的身形和薑浩有些相似,左瞧右看,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薑浩嘴角微微一笑,指了指旁邊:“那邊。”
男子一眼便看見一個用轉頭堆砌的‘茅坑’,連忙說聲謝謝,便匆匆而去。
薑浩慢悠悠站起身,朝著那茅坑而去。
……
寂靜的車內,隻能聽見人的呼吸聲,這一車人好像都不太愛說話,氣氛一時間有些凝重。
“老歪,你平時不是話挺多嗎?現在怎麼不說話了?家主沒在這車上,可以掰扯掰扯這次的事情,分析分析。”車內一個豹眼虎臉的大漢,對著後座上一個略顯沉默的男子,咧嘴說道,頗有要緩解此時氣氛的意味。
旁邊一個臉色陰沉的中年男子,聞言眉頭緊皺:“行了,你以為都像你一樣沒心沒肺,知道這次古川少爺死了家主都昏迷過去了嗎?還敢在這裏胡扯,小心你的舌頭吧你。”
大漢縮了縮脖子,不再言語。而之前那個沉默的男子,此刻低著頭的目光中,有幾道不為人知的波動流動。
這一行車足足有八輛,按照每輛車上五個人來算,這足足有四十個人,而且通過他們的氣息來看,竟然都透露著不俗的風水氣息,竟然都是相師!
數量如此之多的相師,別說在河西縣是頭一次見到,就算是在全國,這樣的數量也極為罕見了。平常百姓是不知道,如果知道了,肯定以為這裏出什麼寶貝了。
一個小時後,司馬家總部,兩波人馬互相對峙。
司馬法天看著對麵氣勢洶洶的古家家主古乾,頗為淡然:“乾兄竟然有空來我司馬家做客,寒舍真是蓬蓽生輝啊。”
“嗬嗬,法天老弟,咱們就開門見山吧,所謂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道理我覺得以法天老弟的江湖地位,不會不懂。”古乾強忍著胸中的怒意,勉強和顏悅色的說道。
法天臉上一陣疑惑:“老弟我真是糊塗了,不知道乾兄說的是什麼?司馬家何時欠了外債?我馬上將管事叫來,好好詢問,古兄的錢,絕不能拖欠。”
古乾一聽臉上青筋瞬間暴起,拳頭上發出嘎嘣嘎嘣的脆響,儼然一副即將爆發的狀態。他咬牙切齒的道:“早就聽說司馬家的人最是伶牙俐齒,想不到,我古乾有生之年還能領略一次。你我都是明白人,如果法天兄弟執意裝瘋賣傻,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法天眼中掠過一絲傲嬌,但旋即又恢複正常,眼神嚴肅的說道:“不知道乾兄說的到底是什麼事情?竟然如此興師動眾,還好我早些發現是乾兄的車隊,沒有讓手下的人阻攔,不然的話,恐怕要有不開心的事情發生了。
古乾忍無可忍,剛想要發作,卻聽見司馬家總部之外出來一個聲音:“古家的人竟然還有臉來我司馬家興師問罪,正好我還想去古家要個說法呢,你們倒不請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