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薑浩再次取出玉雕,趁著詛咒還未爆發之前,強行將之驅散。
那石雕發出柔和的光芒,照耀在徐冰柔身上,像是黑暗驅散了陰霾,讓後者的臉色快速地恢複正常。
看到這一幕,徐冰柔忍不住讚歎道:“你這寶貝真不錯,剛才是我有眼無珠,誤會了它,希望你不要介意。”
說著,她搓了搓手,頗為期盼地道:“我有一個不情之請,能不能讓我摸一摸。”
雖然這是在征詢薑浩的意見,但是還沒等薑浩回答,徐冰柔就已經迫不及待地伸出她的爪子,朝著那玉雕抓了過去,將之搶了過去。
徐冰柔雙手抓著玉雕,小心翼翼,生怕有任何閃失,從而把這麼一尊寶貝給摔碎了。
她翻來覆去,觀察了半天之後,愈發狐疑地道:“奇了怪了,你這寶貝所用的玉料,分明就是那種低端的玉料啊,而且還是產量最大的那種。”
“我的眼力絕對差不了,前幾年還托人帶了一塊這種玉料,在胡亂雕刻,對於這種質地的玉料有很深刻的理解。”
“而且我怎麼覺得,這玩意是剛製造不久的,你看有些地方還有棱角,如果是傳承了久遠的古老文物,這些細微的棱角早就應該被磨平了才對啊。”
不得不說,這女人的目光頗為毒辣,連這點也看得出來。
薑浩有些汗顏,不過他自然不能說出真相,此時隻能一條道走到黑,繼續忽悠道:“你想太多了,這可不是普通的古董,而是我們薑家的祖傳寶貝,擁有神秘莫測的威能,豈是能用一般的古董來衡量的?你的那一套標準,用在我這件寶貝身上,根本就不合適,還是別胡亂猜測了。”
徐冰柔疑惑地點了點頭,越看越是覺得這東西有些古怪,可是具體那些古怪,又說不出所以然,最後隻能安慰自己,說是最近壓力太大,變得多疑了……
不久之後,盛瑤的眼睛忽然睜開了,看起來有些迷茫,滴溜溜地轉動著,在打量這薑浩跟徐冰柔,像是新生的嬰兒,眼中充滿了對於這個世界的好奇。
見到她醒了過來,徐冰柔頗為驚喜,一下子就蹦跳了起來,喜形於色:“瑤姐,你沒事了麼,這就好,剛才又嚇死我了。”
徐冰柔那茫然的眼神,漸漸恢複了正常,目光接連在薑浩以及徐冰柔二人身上流轉,最後定格在徐冰柔抓著的那玉雕之上。
她眼睛緊眯著,鄭重無比地道:“這是何物?”
徐冰柔下意識地解釋道:“啊,這東西是薑浩家裏麵祖傳的寶貝,可了不得了,剛才救了你兩次,否則你不知道還要昏睡多久呢。”
“瑤姐,你別看這東西普普通通,其貌不揚,看起來很像地攤貨。但實際上,這東西很了不起,我看走眼了,正為此而感到丟臉呢。”
盛瑤的注意力,全部都投注在這玉雕之上,目光淩厲無比,仿佛要看透這玉雕似的。
這東西的核心,就是那個神秘的玉鼎,被薑浩以造假的手段,包裝成了一個玉雕。正所謂做賊心虛,此時被盛瑤這麼盯著看,讓他一陣心虛。
不過很快的,薑浩就鎮定起來,因為他很清楚,以盛瑤現如今的實力,壓根就無法發現這其中的貓膩。
他之所以用玉石為殼,把玉雕包裹起來,就是因為玉石有一個特點,可以屏蔽天機,風水推論在玉料之上無法起作用,即使頂尖的風水大師,也無法看到玉石的內在!
有這麼一個玉質的殼子,根本就不用害怕被人看到裏麵的東西!
盛瑤盯著觀察了幾分鍾,最後收回目光,神色凝重地道:“有意思的東西。”
“之前我兩次昏迷過去,在夢境中,像是墮入了地獄,周遭都是一片黑暗,看不到光彩,看不到前方的道路,簡直要讓人瘋掉。就在我快堅持不住時候,以為自己將死,要永世沉淪在此之時,忽然間看到一道亮光,指引著我活了過來。”
“薑浩,你們家到底是什麼來頭,怎麼有這麼多神秘的寶貝?”
薑浩尷尬地撓著後腦勺,訕訕地道:“沒什麼,普通的農民家庭而已,你不要想太多了,其實哥也隻是個農村的孩子而已。”
“嗬嗬,這是我聽過最為好笑的笑話了,你覺得我會相信麼?”盛瑤輕飄飄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