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麼說,不過‘下聘禮’這句話還是在徐冰柔心中生根發芽,耳邊老是回蕩著這句話,像是魔音,讓他麵紅耳赤。
而且,她也腦抽地往下想,如果真的如同郭霜霜所言,薑浩跑去下聘禮呢?
……
後花園中,薑浩跟徐天擇二人並肩而行,抬頭望著天外。
薑浩率先打破沉默,眉頭微皺著問道:“徐老爺子,這次是盛瑤過去救你的,你平安無事地回來了,但是她的人呢?”
徐天擇回過頭來,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忍不住搖頭歎氣道:“盛瑤是個好女孩,為了放我出來,甘心當誘餌,現在估計被他們家族的人發現,被關禁閉了吧。”
他撇了薑浩一眼,見到後者臉上有著擔憂的神色,這才加上一句:“不過,你無須擔心,盛家的人應該不會為難她,很快便會給她自由的。”
雖然這麼說,但是想到盛瑤的處境,以及盛家現在的情況,薑浩還是忍不住持著悲觀的態度。
不過,現在擔心也無濟於事,薑浩歎了口氣,很快便是不去想這個惱人的問題。
他眯著眼,擔憂地問道:“徐老爺子,盛家的人,除了覬覦你手上掌握的風水寶典,好像還在搜尋另外一樣東西,你知道更多的情況嗎?”
徐天擇回頭,輕輕地盯著他,而後麵色古怪地道:“誰說我手上有風水寶典?這是無稽之談,以訛傳訛罷了。”
薑浩愣住了,詫異地盯著他,下巴差點沒掉到地上去。
這老頭子,看起來一本正經的,不想是在開玩笑的樣子啊,難道盛家的人真的是搞錯了?可是,他們出自同一個祖宗,對於自己家族的傳承,自然一清二楚,沒理由弄錯啊。
徐天擇,葫蘆裏到底在賣什麼藥,為什麼會這樣說呢?
“徐老爺子,大家都知道這件事了,你就不要繼續謙虛了吧?”薑浩尷尬地嘀咕道。
徐天擇翻了個白眼,信誓旦旦地道:“我會騙你嗎?說沒有就沒有!”
“沒錯,我們祖上確實是風水世家,掌握有一本風水寶典,但是到了我這一代的時候,就已經拋棄了那個行當,那風水寶典自然而然地失傳了。”
薑浩仔細地聆聽著,差點就聽信了他這番話,不過反應過來之後,立刻就覺得有不對勁的地方。
鄭大師說過,徐天擇是個深藏不露的人,有極為高超的手段。如果不是他掌握著一本風水寶典的話,那麼他的實力這麼強,又如何解釋呢?
薑浩狐疑地看著他,徐天擇的目光跟他交接,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忍不住罵罵咧咧地道:“我這身本領,是從其他高人身上學來的,斑駁不純,並非源自我們祖上的寶典。”
“而且,如果我手上有的話,早在被盛家困住的時候,就被他們搜了去。”
雖然薑浩打心底不相信這番話,但是人家都已經說到這個地步,也沒法再說什麼。隻是,他還很不解,忍不住問道:“現在,那本風水寶典落在哪裏呢?”
“失傳了。”徐天擇大喇喇地道,腰杆挺得筆直,正氣淩然,完全不像是在說謊的樣子。
薑浩覺得,如果這家夥睜眼都能說瞎話的話,那這撒謊的本領,倒也是出神入化了。
想到那本無上的風水寶典,就此失傳,薑浩自然覺得頗為遺憾,有些許失落。
“小子,別談這事了,還有其他話要說嗎?”徐天擇淡淡地問道。
薑浩甩了甩頭,把心裏頭的雜念甩出去,稍微斟酌了一番,緩緩地將最近發生的一係列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
最後,薑浩還著重地講述司馬田這個神秘的人物:“徐老爺子,你知道司馬田這個人,是何來曆嗎?”
徐天擇大大方方地點頭,眼中泛著精光,雲淡風輕地道:“當然知道,我們是多年的老對手,老朋友了。”
薑浩被噎了一下,聽到這話,忍不住想起了‘相愛相殺’這個詞。
“那他是什麼來曆的呢?”薑浩嘀咕了一句,隨後腦海中有著一道明悟,忍不住震驚地道:“難道,他們也是?”
徐天擇點了點頭,大大方方地承認道:“沒錯,他也是風水世家的人!”
隨後,徐天擇忍不住重重地歎了口氣,頗為遺憾地道:“可惜的是,傳到了他這一脈,隻剩下他一個人了……”
“一個人了?”薑浩輕聲道,心情頗為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