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薑浩忍不住瞪大眼睛,下意識地道:“這你也知道?”
隨後,他又平複了心境,知道對方讀取了胖子的記憶,知曉了一切,自然得知他需要雷擊木。
老實說,薑浩最近幾天,都在費力尋找雷擊木,可惜他運氣糟糕得很,去過幾個地方,那裏的雷擊木都是不符合要求的,隻能無功而返。
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眼前的人就有雷擊木,而且還說要送給她。
可是,薑浩又不想承她的情,免得跟她有太多的牽扯,以後不知道還會有什麼麻煩。
薑浩很糾結,不知道收還是不收,留在原地,不斷地在權衡利弊。
盛瑤也沒催他,隻見她比劃了一個手勢,很快就有幾個人,抬著一大截黑色的樹根,朝著這裏慢悠悠地走過來。
薑浩遠遠就看到了,這是被雷劈過的樹木,上半截樹幹都斷掉了,隻剩下樹根以及一小節樹樁,看起來黑黝黝的,像是木炭一樣。
從那橫截麵來看,那裏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年輪,粗略判斷,至少也有一兩百年的樹齡。
更讓薑浩怦然心動的是,在樹樁的旁邊,居然抽出了一根嫩油油的綠芽。
這根綠芽不過拇指粗細,但卻是充滿了勃勃的生機,跟周圍的黑色形成強烈的對比。
毫無疑問,這段雷擊木,完全符合薑浩的要求,而且品質上還要提升一截。
“薑浩同學,這雷擊木就送給你了,當做是見麵禮,你不用跟我客氣。”盛瑤背負雙手,淡然地道:“而且,你不要想太多,我不會拿這株雷擊木,向你提其他要求的。”
話雖是這麼說,但隻要收了這份禮物,就產生了人情債,人情債最難還了。
可是,如果不接受,錯過這次機會,下次想要再找到雷擊木,就不知道是何年何月的事情了。
這種材料,極為罕見,想要發現的話,全憑運氣,這次見到一株,那下次再見到的話,估計要等到猴年馬月。
薑浩雖然等得起,但是趙寬教授等不起啊,而且他還答應了人家,會盡快為他們布置好風水陣。貿然食言,薑浩很過意不去,而且對於他的名望,也會有極為嚴重的影響。
躊躇了許久之後,薑浩咬了咬牙,很無奈地道:“好吧,這雷擊木確實是我急需的,我就收下了,回頭再找其他同等價值的寶貝還給你。”
盛瑤板著麵孔,很氣憤地道:“我是那麼小氣的人嗎?如果你實在覺得過意不去,那也可以帶我過去,參觀你布置風水陣啊……”
“呃,你想跟過來的話,那也可以。”薑浩撓著後腦勺,既然接受了人家的禮物,那總得有所表示是不是。
“事不宜遲,既然材料到手的,那現在就過去,把風水陣布置起來吧?”盛瑤有些興奮地道,也不知道她是在裝的,還是真的想看薑浩布置風水陣。
雖然看不透她的真實想法,但是她這麼做,至少在無形中,改變薑浩對於她的看法,讓她的形象變得更加美好了。
薑浩搖頭,苦笑道:“還需要陰陽石雕刻的石獅子,現在還未做好,估計還要等上一段時間。”
盛瑤不甚在意,大大咧咧地道:“無妨,先布置風水陣的框架,讓我領略領略你的布陣手法也可以。”
“據聞,你的布陣手段出神入化,我還真的想見識見識。”
既然說到這個份上,薑浩也不好推出,於是撥通了趙寬教授的電話,囑咐他,現在就開始開工。
隨後,薑浩跟盛瑤二人,坐在同一輛車子上,盛瑤的手下攜帶雷擊木,在他們身後。
一行人直接朝著市郊開去。
薑浩卻是沒有發現,在他們這條車隊的大後方,正有一輛車子,緊緊地跟蹤著他們。
換作平時,即使隔著這麼遠的距離,但隻要是跟蹤薑浩的,都能被他察覺到。
可是現在,薑浩卻完全感受不到這輛車的存在,因此也沒有去注意。
盛瑤看起來很淡定,但是心中卻在暗笑,忍不住嘀咕道:“這個大白癡,現在還不知道,我在徐冰柔的車子上做了手腳,讓這輛車如同空氣一樣,感受不到它的存在。”
“嗯,徐冰柔看到我跟他在一起,應該會浮現連篇,繼而產生許多負麵情緒,他們二人的合作,就算不會破裂,但是至少也會產生縫隙吧?”
“有了縫隙,我就可以趁虛而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