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咱們還是別追了,大師有心離去,不想跟我們有太過深入的交集,這才沒有留下聯係方式。”
“強求的話,沒有作用的。”
中年美婦氣急敗壞,臉上露出憤怒的神色,將之前那溫文爾雅,端莊的形象完全破壞殆盡了。
此時,他罵罵咧咧地停了下來,嘴中不斷地在說著一些難聽的話語:“該死的,這兩個白癡,走了也不肯留下聯係方式,裝什麼裝。”
這女人估計也是沒良心的貨色,這才多長的時間,就已經把薑浩幫她消災解禍的事情給忘記幹淨了,當著薑浩的背後,在說他的壞話。
“混賬東西,如果下次出事了,上哪找你們。”
傭人有些怯怯地道:“夫人,我覺得你最好不要再說了,要是被那位大師知道的話,禍從口出,後果不得了!”
“怕什麼,那裝清高的白癡,我就喜歡罵他,我喜歡。”這女人掐著腰,怒罵了一通之後,見到實在找不到薑浩,這才憤憤然,轉身回家。
等到他們走遠了之後,薑浩以及胖子二人,這才從道路旁某個隱蔽的角落中走出來,漠然地看著吳左別墅的方向。
胖子眉頭皺成一個死結,憤憤然地道:“這個毒婦,實在太惡心人了,人前一套,人後一套,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薑浩並沒有生氣,盯著他們離開的方向,片刻之後,反而笑了起來,眼中閃爍著狡黠的神色:“別生氣了,任務已經完成,咱們也該回家了。”
胖子並沒有走,此時轉身,憤憤然地盯著薑浩,恨不得將他給生吞下去,憤怒中又帶著些許的委屈:“浩子,你腦袋被門夾了麼,剛才替他們做‘法事’的時候,說什麼也要狠狠敲詐他一筆啊。你難道沒有見到,吳左家中的財富麼,這家夥絕對不是什麼好鳥,就算敲詐再多的錢,咱們也問心無愧。”
薑浩笑了笑,淡定地道:“他們的錢來曆不明,我不屑於拿。”
胖子像是在看白癡一樣看著他,盯了半天之後,忍不住怒斥道:“我靠,我看你是真的沒藥救了,那筆錢落在咱們手中,也好過讓他們留著去瀟灑好一萬倍啊?”
薑浩搖了搖頭,臉色變得鄭重起來,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意思:“聽我說,來曆不明的錢財,千萬不要去沾染,否則會惹上莫名的因果,到頭來很麻煩!”
“因果?”聽著這個玄乎其玄的詞,胖子忍不住撓著後腦勺,而後腹誹著道:“浩子,你什麼時候變成神棍了,這麼迷信的說法你也信?”
薑浩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記住,我並非是在開玩笑的,因果虛無縹緲,你當它不存在,但它卻實實在在存在著的。萬事,有因必有果,你必須謹記。而且,退一萬步說,即使沒有因果的存在,咱們也不該拿他們的錢。這筆錢,多半是屬於贓款,咱們如果拿了的話,就相當於分贓,到時候吳左落網,咱們也要跟著坐大牢!”
“哦?”聽了薑浩的解釋,胖子雖然懂了這個道理,但是想起之前吳左老婆那醜惡的嘴臉,氣就不打一處來,忍不住氣呼呼地道:“可是,老子還是很不服氣啊,憑什麼辛辛苦苦幫他們幹活,到頭來什麼好處都得不到,背後還被他給罵成白癡?”
薑浩白了他一眼,忍不住搖頭道:“胖子,看來你入戲太深了,咱們何時幫過她?要知道,這場‘災禍’也是我們親自製造的,幫他們消災減禍也是咱們自導自演的戲碼。幸好她不知道,如果她知道的話,咱倆估計就直接躺著出去了。”
“嘎。”胖子這才想起,他們確實實在演戲的,那些枯萎的樹木,也都是薑浩的傑作。
此時,他惡狠狠地瞪著薑浩,極為窩火地道:“好吧,浩子,那你費了這麼大的力氣,自導自演,演出這麼一場戲,到底為了什麼?難道僅僅想要通過這場戲,嚇唬嚇唬他們,讓他們改過自信,主動地提出降低薪酬的要求?”
“我靠,如果你是打這主意的話,那就隻能說明你太年輕,太嫩了。”
“你難道沒看到,剛才那毒婦背著我們,罵的多難聽,估計你之前告誡她的話,她半句都沒有聽進心裏,隻是純粹想應付你,讓你幫他們做事而已。”
薑浩雙手抱胸,淡定地看著他在發火,最後輕蔑地笑了出來,沒好氣地道:“生完氣了嗎?誰說我打算讓他們改過自新的?實話跟你說,我從來沒指望他們能夠改過向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