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老頭也站了起來,麵無表情地喝道:“別忘記這裏是什麼地方。”
如果這裏不是公證處的話,他才懶得插手,但是現在在自己的地盤上,他如果不表態,那就說不過去了。
周大全停了下來,目光劇烈地閃爍著,怒極反笑道:“小崽子,不要做得太絕,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王胖子昂著頭,大喇喇地道:“忘記你之前的所作所為了嗎,居然也敢跟我說這話,還要不要臉?”
“小崽子。”周大全氣呼呼地道,捂著自己的胸膛,都被氣昏頭了,不知道該說什麼話。
周奇也跟了過來,此刻急忙攙扶著他的父親,朝著胖子看過來,冷聲道:“王寶輪,你不要做得太過分了!”
“過分?”胖子撇了撇嘴,略微霸氣地道:“再過分,也沒有你們過分。一句話,按照合約行事,這事就算這麼結束了。”
平常,胖子都是很憨厚的,也不主動惹事,給人一種好欺負的感覺。但是現在,他好像換了另一個人,語氣極為強硬,逮住機會就朝對方窮追猛打。
“司徒大師,他們周氏古董行跟我們簽訂了合同,現在不認賬了,您老覺得該怎麼辦?”
司徒老頭捋著胡須,淡然的道:“背信棄義者,從京城古董行剔除!”
這下,周大全真的怕了,深怕他們公證處介入。
他咬牙切齒,權衡了一番,隻能極不情願地按照合同的約定,完成了這筆買賣。
他的心頭在滴血,霎時間,三千萬的巨款就不翼而飛了,而且還是落入敵人的口袋。周大全離開公證處的時候,身體搖搖晃晃,像是丟了魂似的,被打擊得不輕。
至此,這事已經告一段落了,薑浩跟王家的人離開公證處時,每人臉上都掛著濃濃的喜色。
當薑浩要離開的時候,司徒老頭盯著他,麵無表情地道:“這位道友,我與你有緣,可有功夫,跟我談一談?”
司徒老頭看得出來,薑浩就是昨天晚上那個人,之前為了麵子,不得不隱瞞那件丟人的事情。但是他不提,不代表他不會追究,畢竟薑浩不聲不響就坑了他一把,他何曾受過這種氣?
司徒老頭暗自決定,要討回這口惡氣。
薑浩撇了他一眼,雲淡風輕,大喇喇地道:“我現在還有事,等下一次吧。”
“不,我跟你有緣,你不留下來的話,就是看不起我。”司徒老頭的語氣變得冷冽起來,而且堵住了薑浩的路,看這架勢,像是要幹架似的。
王家的人不明所以,還真的以為兩位大師見麵,惺惺相惜:“二位大師,既然如此,不如移步到我們王氏古董行,那裏的條件會更好,有上了年份的美酒招待二位……”
司徒老頭拂袖,麵無表情地道:“不用了,我突然手癢,想跟這位大師切磋,你們都讓開點。”
這老頭也是暴脾氣,想到昨晚的事情,頓時咬牙切齒,恨不得把薑浩按住,暴打一頓。
薑浩站著不動,靜靜地看著司徒老頭,一點也不害怕。
王家的人嚇了一跳,急忙往後撤退,看著這劍拔弩張的氣氛,皆是不明所以。這哪裏像是在切磋,這分明就是要打架好不好?
“道友,我很少出手,別逼我。”薑浩淡淡地道,一副超然於世外的樣子。
司徒老頭哼了一聲,也不說話,一拳就轟了上來。
薑浩閃身避過,而那老頭糾纏不休,雖然一把年紀了,但是身體極為靈活,轉身又纏了上來。
“王八蛋,為何躲躲閃閃,有種與我光明正大一戰。”司徒老頭氣呼呼地道,渾身湧動著強大的氣場,聲音如同洪鍾般,振聾發聵。
薑浩很少跟人交手,不過不代表他不會武術,薑老太爺傳給他的養生之法中,後麵就記載有一些武術。
此刻他按照回憶,開始徐徐施展出來,一記擒拿手探出,直接控住司徒老頭的肩膀,而後用力按下,頓時將司徒老頭震退。
王家的人在觀戰,此刻忍不住讚歎:“大師果然厲害,連司徒大師也不是他的對手。”
王昌運眨著眼,若有所思,看著薑浩,又看看王胖子,而後納悶地道:“寶輪,你是從什麼地方請來這位高人?”
胖子哼了一聲,對於這位二叔頗有微詞,態度也不是很恭敬:“我自有辦法,你想幹嘛?”
“沒有沒有!”王昌運急忙擺手,閉上嘴巴,不再說話了。
場中,司徒老頭麵罩寒霜,臉色難看之極。他深吸了一口氣,而後怪笑道:“王八蛋,現在讓你見識見識,我真正的本領。”
說著,司徒老頭拿出幾杆小旗,如同投擲標杆般,朝著薑浩投擲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