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約並不能成為限製他的理由,依琳,你現在要動K市就等於是在戳他的眼珠子,這件事一旦鬧出來牽扯的就不是簡簡單單地一兩個人,你跟陸震東還是趁早劃清楚。”齊晟說道,一紙婚書都不可能讓陸震東投鼠忌器,更何況是一句輕飄飄的約定。真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齊晟可不認為陸震東會因為未婚妻三個字放過童依琳。
“不是還有你嗎?晟哥。”童依琳輕聲笑了笑說道:“你會讓我出事嗎?”
齊晟頓了頓,有些沒好氣的說:“懶得管你!”說完齊晟就掛了電話。
童依琳將電話放在桌麵上,無奈地笑了笑。這還是齊晟第一次這麼直白地表達出他對她的不滿,一直以來齊晟對她都是有求必應,言聽計從的,小時候更是要什麼給什麼,就怕不能把她寵成公主。這一次,算是齊晟這麼多年來對她發的最大的脾氣了。
童依琳知道齊晟在擔心什麼,王四被某個神秘人庇護了將近一個月,然後又莫名其妙地死在了廢區。神秘人跟陸震東之間又有聯係,這一切都在告訴童依琳陸震東跟K市的大火,跟童天成的綁架案有密切的關係。
王四已經死了,陸震東能處理掉一個王四,焉知他窮途末路的時候會不會對自己下手。
這些顧慮童依琳都知道,不是說她不在意,而是這些顧慮跟她將這些事解決的決心比起來,就變得不值一提。齊晟有句話說對了,童依琳現在幾乎就是抱著以命搏命的態度在對待這些事情,對待陸震東這個最可能的幕後黑手。這麼瘋狂的念頭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有的童依琳說不清楚,隻是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陷入了這種瘋狂的念頭中不可自拔。
“董事長?”劉秘書見童依琳臉色有異,輕聲喊道。童依琳回神,抬頭看著劉秘書說道:“你先出去吧,一切照計劃進行。”劉秘書聽見童依琳這樣說,站在原地沒有動,對童依琳說道:“董事長,這件事還是跟徐隊長打聲招呼吧。”劉秘書剛在站在辦公室裏,雖然聽不到齊晟到底說了什麼,但是看童依琳這個反應也能猜得八九不離十。劉秘書在這個問題上果斷地站在齊晟那一邊,沒有什麼比命重要,也沒有什麼比一個被逼入了絕路的瘋子恐怖,童依琳完全沒有必要,也不應該把自己推到風口浪尖上。
童依琳靠在椅背上看著劉秘書,好半天才搖了搖頭說道:“暫時不要通知他,動K市我不走他們那邊。”劉秘書一愣,隨即一個念頭出現在腦子裏,硬生生將她嚇出一身冷汗。
“你想……你瘋了!你知道一旦這條路沒走通,你就徹底完了!到時候你就是個立在明麵上的靶子,那群人不搞死你不會罷休的!”
童依琳看著劉秘書大驚失色,臉上卻還是沉靜一片,淡然地說道:“不這樣根本動不了K市那群吸血鬼,就算現在我能撬動梁主任,但是對於他們也不過是斷臂求生就能保住根基的事,這次我要動他們的根基,讓他們把陸震東那層皮徹底褪下來!”
劉秘書上前一步,雙手撐著辦公桌對童依琳說道:“K市是這一任上指名道姓要重點開發的經濟特區,你現在要去掀K市的底,就是把童氏雙手送到他手裏,K那邊沒動到,童氏就能先被整得連渣都不剩。”
童依琳看著劉秘書的雙眼,緩緩說道:“這一任,也不過就省一年。”劉秘書整個人都被童依琳的想法震懾住琳,她沒想到童依琳竟然在打這個主意,說句膽大包天都不為過。劉秘書冷靜幾秒,然後說道:“我們手上沒有人。”
他們是跟很多政府部門都有交情,但是那跟站隊改天換日這種事是截然不同的。自古就有一朝天子一朝臣的說法,成者為王追隨者自然封妻蔭子,光耀門楣。若是失敗,不僅當事者本身屍骨無存,其親屬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更何況童依琳現在這種打算,隻能中途介入,且不說人家信不信你,單說選誰如何站隊,就是一個大大的難題。
這個問題似乎並沒有困擾到童依琳,她對劉秘書笑了笑說道:“放心吧,你先出去吧。”劉秘書還想再說什麼,但是見童依琳已經是一副不想繼續下去的樣子,便從辦公室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