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依琳眼光瞬間淩厲起來,她身後的負責人更是受到不小的驚嚇,奶牛的飼料裏有毒鼠強這意味著什麼?有人專門下藥想要藥死牧場裏的奶牛,牧場對外開放的一個重要宣傳點就是生態牧場,遊客可以近距離感受勞作,奶牛要是被毒死了,那遊客過來感受什麼?牧場還叫什麼牧場?
“打電話通知昆謹!”童依琳轉身對負責人說道,臉上一片殺氣,“另外讓人馬上取樣送去檢驗。還有,挖地三尺也要把昨晚值夜班的那個人給我找回來!”負責人連聲說是,小跑著去安排後續事宜。
童依琳站在牛舍外麵隻覺得心口一團火熊熊燃燒,到底是誰做出這樣的事?在奶牛的飼料裏下藥隻能是內部員工做出來的事情,現在看來昨晚值夜班的那個人最有嫌疑。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是受人指使嗎?那又是誰在背後搗鬼?一個有一個的問題不斷從童依琳腦子裏冒出來,弄得她想找個人發火卻又沒有對象。
等昆謹趕到牧場的時候,童依琳已經在牧場辦公室收到了檢驗報告的傳真件,昆謹走進辦公室,童依琳轉身將手裏的檢驗報告仍在昆謹麵前的桌子上,咬牙說道:“有人在奶牛的飼料裏下毒藥,最大的嫌疑人現在下落不明。”
昆謹拿起報告書快速掃視,然後問道:“那人叫什麼名字?幹什麼的?”童依琳一臉怒色地說道:“叫王慶,本來是牧場的飼養員。早上一出事的時候就給他打過電話,可沒人接。現在是電話關機,去他住的地方也找過,沒有人。”
昆謹拿過一旁工作人員遞過來的王慶的檔案,薄薄地一張紙拿在昆謹手中卻莫名讓人覺得是被昆謹拿住了命脈。
“別擔心。”昆謹平靜地對童依琳說道,然後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沒一會兒電話接通,昆謹冷靜得近乎冷漠地將王慶的基本資料念出來,留下一句“今天之內給我找到他。”就掛斷了電話。
辦公室裏安靜了下來,工作人員呆在童依琳和昆謹身邊大氣都不敢出。兩個頂頭BOSS一個麵色冷然一個眼含殺氣,整個辦公室的氣壓似乎都低了幾度。昆謹和童依琳各自坐在椅子上不說話,安安靜靜地等著。
工作人員默默地退了出去,辦公室一時間就隻剩昆謹跟童依琳兩個人。昆謹架著腿,抬眼望著窗外似在發呆,童依琳看著麵前的辦公桌也不說話。空氣裏似乎都能感覺到淡淡的尷尬。幸好昆謹找的人辦事效率還不錯,一個小時後就給昆謹回了電話。童依琳這是才將眼神落到昆謹身上,看著他嗯嗯啊啊地接完電話。
“人抓到了,在火車站攔下來的。”昆謹掛掉電話對童依琳說道,“你要見嗎?”昆謹問。童依琳站起身對昆謹說道:“你找個地方吧。”昆謹見童依琳態度堅決,也不去勸說,又打起電話安排起來。最終地方就定在景山附近一個廢棄的倉庫裏,童依琳跟昆謹到的時候,已經有人在倉庫外守著了,見昆謹他們來了,守門的一個小年輕對昆謹說道:“虎哥已經在裏麵等著了,昆先生請。”
昆謹跟童依琳走進倉庫,就見一個光頭的中年男人帶著一群年輕人站在一個被綁成了粽子的男人麵前。
“虎哥,這次又麻煩你了。”昆謹走上前,對那個光頭男人說道。虎哥對昆謹笑道:“昆先生客氣了,你能找我幫忙是看得起我。人在這兒了,要問什麼就問吧。”說罷,虎哥帶著自己的人退到一邊。
童依琳看著倒在地上的王慶,手腳都被捆住,眼睛也被蒙上。倒在地上瑟瑟發抖卻也不敢輕易出聲。童依琳走到王慶麵前,冷著臉色看著王慶。王慶也感覺到有人站在自己麵前,不禁抖得更厲害了。
“啊!”王慶一聲慘叫,童依琳一腳踩到王慶身上,尖細的鞋跟深深陷入王慶的皮肉裏。童依琳踩著不放,王慶叫了一聲之後就咬著嘴巴忍住了。童依琳一聲冷笑道:“還挺有骨氣。”王慶聽到聲音認出是童依琳,連聲說道:“童小姐饒命!童小姐饒命!”童依琳冷聲說道:“饒你?你收錢辦事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會有這個下場?行,我可以饒你,告訴我是誰讓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