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撕拉,大門破開,兩塊門板隨即轟然倒塌。
郭暖和喬琳他們都愣了,話說這一幫兵馬是元載從皇宮禁衛隊借來的,禁衛軍裏有他的親信,所以要借上五六百個士兵那是很簡單的。
如今剛要讓喬琳畫押,這關鍵的時刻卻讓這大批人馬打亂了步驟。
“且慢,喬大人,萬萬不可寫,楊炎來也。”楊炎大喊一聲,門外的侍衛們立馬飛奔進來。在後來擁護的正是元載,此刻元老頭子一臉笑意,看著震驚的郭暖無比地得意。
“楊大人,元丞相,你們怎麼來了?”喬琳一看,這楊炎壓根就沒有被皇上抓起來呢,怎麼郭暖方才說的是截然相反呢。
“爹爹,我們上當受騙啦!”喬雲此刻激動地搖了搖還在混亂思緒中的喬琳。
“郭暖,你好大膽,竟敢私設公堂,誣陷朝廷命官。”元載一臉囂張地邁入京兆尹衙門門檻。郭暖冷冷地看著這一幫不速之客,他虛抬雙手,按壓住了蠢蠢欲動要火拚的捕快們。
而在大堂隔壁靜坐著的獨孤貴妃和顏真卿,他們完全沒有料到會節外生枝呢,這元載怎麼會突然來到?
“娘娘,要不我們出去。”顏真卿與崔佑甫相對一視,話說這個元載老匹夫的到來讓原本異常順利的計劃都打亂了。他們有些沉不住氣了,元載以及大批士兵的到來,他們擔心郭暖獨力難於應付這個局麵呢。
獨孤貴妃淡然的揭開被蓋,喝了一口清茶。她隨即悠然地對著三人答道:“不急,靜觀其變。本宮倒是要看看這個元載大人是如何進行下去呢。這場戲越來越有意思了。”
獨孤貴妃一臉從容淡定的樣子無疑讓大夥吃了一顆定心丸子,他們也就繼續在隔壁靜靜地觀看大堂裏的事情發展。果然是異常精彩異常的好戲呢。
郭暖淡然一笑,他此刻的後背不知不覺已經濕了一塊,元載他不怕,隻是多了一個重量級的大反派,產生了極大的變數,方才對喬琳的蠱惑也被識破了。使用詐術是不可能了。
真是頭疼呢,這個元載怎麼會偏偏這麼巧合便闖了進來,難道是有內鬼呢向外麵報信了?
郭暖冷冷掃視了一圈大堂內肅立的捕快們,這些捕快都是他經過精挑細選的人,怎麼可能是敵人的奸細。
“哼,要不是今早本官去拜訪喬大人府上,發現喬父子都不再呢,經過仆人詢問,被我發現了端倪,報告元載大人後,他隨即派大量人馬探索,從而才察覺京兆府衙門異常奇怪呢。”
楊炎得意地笑著,他可是討厭郭暖很久了,這小子如果是惹火上身呢,敢調查他們科考作弊的事兒,真太不量力了呢。”
郭暖恍如大悟,這個大舌頭,一下子便把其中的過程告訴了自己知道,感情是在得意地炫耀呢。
“嗬嗬,原來這都是楊大人做的好事呢。”郭暖冷笑一下,他可不怕這幾個跳梁小醜呢,自己背後還有王牌沒有出,誰勝誰負,那就騎驢看賬本,隻有走著瞧咯。
“哎,現在我有些後悔了呢,早知道就不該調查這件事兒了。你說是不是啊,楊大人,方才喬琳大人已經說了,幫助他兒子掉包考卷的事兒可是你一手包辦的呢。”
郭暖裝作一臉惋惜後悔的模樣,元載捋胡須哈哈大笑起來,他揮手示意禁衛兵揭開喬氏父子身上的繩索。
“郭暖小子,話說你我雖政見不和,但老夫一直以來都挺欣賞你的才幹,可惜你一再投錯門下,竟然跟著劉晏那個老家夥門下,他這老骨頭一倒下,你可是沒有好日子過咯,可惜啊,跟我們作對是沒有好下場的。”
元載也不著急,他如今大局已經掌控在手,宮裏的禁衛軍豈是這些捕快三腳功夫的民警可以較量的,再說了自己一方的兵力是郭暖手下的三倍,奈何他也不該硬拚。
叫侍衛搬來幾張凳子,元載示意喬琳父子坐下,元載準備好好跟郭暖算算帳才行。
“郭暖,這喬琳父子作弊一事兒,可大可小,你偏偏小心眼抓他們的辮子,跟他們兩過不去,你可知道這裏頭可牽扯到我屬下幾個心腹呢,你不讓他們好過啊。”
元載這一話明明白白說了,郭暖可以體味到,這堂堂一個當朝丞相,他元載壓根就沒有功夫去參與這屬下幾個臣子為子嗣科舉功名作弊的事兒,不過既然事情被政敵揪著不放,自己屬下惹了麻煩,元載當然要出麵護短了。
“是啊,現在想想,小子確實愚鈍了,可憐天下父母心,朝廷官員為自己子嗣謀好後路,想要讓子嗣們獲取一個稍微好一點的功名,確實也不算過分呢。”郭暖一改先前的態度,他反而像是拉家常吧,和堂下坐著的元載閑聊起來了。這讓喬雲,喬琳,楊炎一頭霧水,難道郭暖吃錯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