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文壇崛起的年輕書法家作品?”郭暖來了興致,他見掌櫃點點頭,郭暖隨即好奇問道。
掌櫃見郭暖上鉤,他立馬笑臉燦爛如花,領著郭暖來到櫃台,他彎腰打開一個紫檀箱子裏的鎖具,一軸長三尺的軸卷字帖擱在櫃台上。
郭暖看著那用黃綢緞帶子係著的字帖軸卷,他問了一句:“這是那位青年才俊的帖子?”
“升平公主府駙馬——郭——半——首。”掌櫃笑咪咪地一字一句道,這立馬讓郭暖的臉色無比豐富精彩,看掌櫃無比尊崇鄭重的表情,郭暖差點撲哧笑出聲來。
“咳咳,郭半首可是狀元郎,而且他開創了瘦金體字勁拔蒼遒的書法,公子,你說他的真跡字帖是不是價值千金啊。”
掌櫃看郭暖那有些啞然無語的表情,他誤會以為是被震住了呢,掌櫃不由洋洋得意地介紹著。
不過郭暖有些奇怪了,話說他的字帖很少流傳到市麵上啊,他隻記得,曾經贈送過太子少傅一帖,以及顏真卿,還有幾個要好的朋友作為私人贈禮,壓根沒有多少張流出,其餘書法字帖都被升平老婆珍藏起來了。
話說升平對於郭暖那廋金體字的喜愛到了誇張程度,當初兩年前春日郭暖用炭筆在杏花園子牆壁隨意塗鴉的詩作書法,竟然硬生生讓升平派大批工匠把整塊牆壁都鑿了下來,搬回了院子裏。
所以說,贈送給為數極少的朋友故人的瘦金體字書法作品之外,郭暖的大部分書法帖子都被留存在公主府內了。如今這文軒閣的老板還拍胸脯說有郭暖他自己的真跡,無疑讓本人很是納悶?
緩緩展開軸卷,一副書法展入眼簾。這是郭暖的成名書法作品呢。
“‘綠楊煙外曉寒輕,紅杏枝頭春意鬧’嘖嘖,這位公子,你可知道,這可是郭半首的《玉春樓》半首成名絕句啊。”
郭暖看著掌櫃眉飛色舞地說著,無疑他是對郭暖所謂的成名作大加誇讚。不過絲毫不知道郭半首近在眼前的掌櫃,他卻不知,這什麼玉春樓壓根就沒有字帖,郭暖隻曾在牆壁上題了幾筆呢,至於這份卷子,還是臨摹的呢。
估計這臨摹的流傳在市麵上起碼有幾十幅吧。郭暖淡淡笑著,他端詳著字帖,話說這一副臨摹帖子可高仿水平很不錯呢。要不是郭暖本人親自查看,足以以假亂真了。
“嘿嘿,郭半首厲害吧,這半首絕品一共十四個字,看公子能來本店也算是緣分,掌櫃我就算交個朋友,每個字算一百兩白銀吧,再優惠一百兩,贈送一個字,一副字帖給一千三百兩好了。”掌櫃的顯得很是大方地說道。
“嗬嗬,這臨摹字帖是掌櫃的花多少錢請人製作的?”郭暖不也惱怒,他依然淡笑著問了一句。
掌櫃原本笑盈盈地肥肉臉頰立馬震驚地一抖動:“什麼,你怎麼覺得這是臨摹的?”
“瞧,這個曉字,話說郭半首可是個天生左撇子,雖說他書法執筆使用的是右手,但是習慣性還是偏向左撇提勾呢,這曉字的那戈,其中一圓點蘸墨,雖然圓潤,但是卻是由左上方滑動下右下方的,如果是真品的話,這一點的潤筆,筆鋒而是順著左拐斜左上提筆的呢。”
郭暖語氣淡然地娓娓解說著,掌櫃地啞然地看著那一圓點,確實露出的馬腳,這是一位正常右手執筆臨摹匠的仿製品。
“你怎麼知道郭半首是左撇子,而且他還有用右手提筆向左微撇的習慣?”掌櫃驚訝問道。
“嗬嗬,我嘛,跟他很熟悉。”郭暖哈哈一笑,模糊說了一句。
掌櫃恍然大悟,話說這字帖還真是掌櫃的請人來臨摹的,至於郭暖書法細微習慣,他還真的不知道呢,要不是眼前這個公子篤定地一說,換做其他人,還真以為這是真跡。
掌櫃誤解了郭暖那句“跟他很熟悉”,以為這個公子是郭暖的親近朋友呢。話說郭暖這也不算說謊了,很熟悉?這也沒有否認自己不是郭暖啊。
“好了,我對於這些足以以假亂真的臨摹字帖沒有興趣,現在想要麻煩掌櫃幫我聯絡臨摹高手,這算是我的酬勞。”
郭暖閑工夫與掌櫃聊了一陣,隨即切入正題,他從懷裏掏出一個布袋,擱在櫃台上發出沉重的金屬聲音。
“這...”當掌櫃把布袋一打開,裏麵五錠金燦燦的元寶讓他頓時狂喜。
“公子放心,我立馬去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