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後的第二天,我就要被作為這個祭祀活動最後一個女子獻出生命。”朵瑪緩緩講述著自己的遭遇。聽得大夥屏息凝神,室內悄然無聲。
“所以,你這個月內,那個至善城主是不會傷害你的了。”濡濡聽到朵瑪的講述,無疑兩眼發亮,至善城主作為秘密邪教的教主,他的殘忍是在黑暗界內出了名的。對於殺過許多無辜性命的城主,要是自己能親手結果他,可真是痛快啊。濡濡也很嗜殺,不過她喜歡殺的是超級大壞蛋。
“明天將有一場比賽,我們一定要贏。”看著個個聽到邪教的惡性,神情氣憤不已,想要衝動暴起殺入皇宮。康婉的一番話又把她們拉回了現實。
“對哦,我們還是比賽吧,先留這個城主一條狗命,讓他苟延殘喘一陣。”蔑女把玩著一錠銀子,她幻想著到時候自己刺殺邪教教主時,用一大錠白銀敲死他。
“哈哈,這樣,我們也就算是計劃周詳了。到時候讓李祀幫忙給我們尋找逃命的路線,殺了城主後揚長而去,直接回大唐咯。”郭暖心裏洋溢著喜悅,彷佛勝利就在眼前。
話說自己離開大唐,差不多有半年多失去了親人,朋友們的聯係了。升平老婆,女兒,還有母親王氏,胖子大彪,等等,這些人一定是為自己的失蹤著急地要死吧。
郭暖思緒散漫著,他回想到自己的失蹤讓無數親友掛念擔心,心裏漫過深深的自責。
不過當郭暖提到“回大唐”的事情,臉色舒緩的朵瑪瞬間突變,眼神一黯,嘴唇蠕動一下,到底還是沒有說出話。
“哐當!”一聲沉悶的開門聲響,兩扇門推開,現出門外一個穿著黑色賊行衣的李祀,一副風塵仆仆的模樣,此刻正拄著門板彎腰大口粗喘著氣。
“累,累壞了。”李祀上氣不接下氣地嚷嚷道。話說他帶著監視朵瑪的三十幾個護衛在城裏的大街小巷繞了七八圈,差點自己也繞暈了。好在憑借著矯健的身手,總算擺脫了這些跟屁蟲。如今來到莊園,正好與朵瑪她們彙合。
“坐下吧,喝杯茶。”康婉微笑著,招收讓李祀坐下,隨即親自給他捧了一杯熱騰騰的茶水。在郭暖鬱悶地目光中,兩個人好似相敬如賓的夫妻交流著,完全忽視了郭暖的存在。
“哦。”李祀吐了吐舌頭,話說平時康婉一向是對他冷淡淡的,不過今天倒是轉了性子,微笑著無比溫和,難道是吃錯藥了。不過想歸想,他還是大大咧咧地一口氣把茶水仰頭喝掉。
“小心燙,夫君。”在李祀喝茶之際,康婉恰好柔聲吐出一句。
“噗——”李祀立馬把含在嘴裏的茶水噴射在空氣中形成一陣水霧。
“咳咳,什麼,夫…君。”李祀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什麼毛病,康婉竟然叫他夫君,難道是做夢了,不可能吧,兩個人八竿子也打不著一塊去。李祀愣愣地掐了掐自己的手臂,確實有一陣難以忍受的疼痛,不是做夢。
“咯咯…哈哈哈,嗬嗬,李祀的樣子太搞笑了。”在李祀噴水的同時,以及接下來他那傻愣傻愣的表情,真像是一個二愣子。別說愛笑的柔然和蔑女都笑了,連一向不苟言笑的濡濡也逗樂了。大姐頭這一招柔媚的呼喚確實是出人意料。這還是冷冰冰威嚴的大姐頭麼。
“怎麼,有意見?”康婉隨即扳著臉色低聲冷喝。
“沒沒。”李祀連忙低頭擦汗,康婉今天確實是怪怪的,愛咋地就順便她吧。李祀勉強委屈地對著康婉擠出看似最為甜美的狗腿子微笑。
“嗬嗬,那就好。”再次嫣然一笑,無視郭暖的康婉又給李祀倒了一杯茶水。
看到康婉的故意,雖然明知道她是逢場作戲,不過心裏卻說不了酸溜溜的感覺。難道是自己小心眼?郭暖心裏自我批評著。
“嗬嗬,你們真是一對恩愛的夫妻。”朵瑪起身站起,她像席上坐的人一一行禮告別;“好了,李大哥也算是累壞了,不能讓他白費苦笑,我該回去了,不然時間耽誤了會引起護衛的生疑。”
朵瑪深情款款地凝視著郭暖後,柔柔道:“郭暖,保重,我等你。”
“恩,我一定會救你出來的,再見,朵瑪。”站在莊園門口,郭暖目送著李祀和朵瑪,背影漸漸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