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四十三章:角鬥士是這樣煉成的(2 / 2)

瞧瞧一天的運動項目,郭暖第一天累趴下,一個手指頭都動彈不得。不過入營的幾百個囚犯,雖說是從至善三大監獄,八千七百六十人中精挑細選出來的壯漢,這些高負荷運動量,第一天沒有人可以完成得了。

“快跑,快!”像趕鴨子般,教官吼叫著,大夥爭先恐後地圍著圓形跑道跑著,每個人身上還背負著七十多斤重的沙包,後麵的十來個教官正騎著馬匹揚著長鞭驅趕著。

跳躍,在縱橫溝壑中來回跳躍,下麵有很多毒蛇,如果不像掉下去,可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

投標槍,這是技巧活,半個時辰,每人距離一百五十米麵對麵,排成兩個長隊互相投擲,要完成兩千下的投擲,這可是差點人的手臂搞殘廢了。

遊泳,騎馬,角力,摔跤,這些練得都是耐力活。當然早上起床還得唱戰歌提高士氣,夜裏沒有被子蓋,這做法被教官美名其曰說是為了鍛煉大家的意誌力。

沙漠的晝夜溫差很大,白天熱的要命,但一到晚上尤其是淩晨,可以降到零下十幾度,穿的單薄不少,睡覺沒有棉被,在硬板床上可夠嗆的。郭暖和齊桑擁擠著互相取暖,他常常夜裏凍醒,渾身打顫,有時候實在受不了了便把床板鋪墊的野草,蘆葦都拚命塞進衣服夾層的懷裏。

後來四麵通風的棚屋架床鋪的所以茅草都被幾百人哄搶一空,白天訓練都藏著掖著,生拍別人偷走,到了夜裏還稍微抵擋一下風寒。

不過郭暖發明了一個取暖方式,下半夜實在受不了時,乘門外值夜的士兵打盹之際,他便摸黑叫上齊桑從棚屋裏摸出去,跑到屋外的沙地裏,挖了一個坑把安安靜靜地自己埋了,這下沙子覆蓋在脖子下全身稍微暖和多了。後來其他人也發現了郭暖齊桑鬼鬼祟祟的勾當後也有樣學樣,如同過江之鯽般順溜到了屋外。

記得有一次月中農曆深夜,這些魔鬼教官們來個深夜突擊檢查,黑燈瞎火摸進宿舍裏,點亮火把一看,個個傻了眼,過道兩側長長的木板床鋪上全都無一人。

事後在屋後外的沙地裏,教官們看到沙地上全是一尊尊人形隆起的沙包,橫七豎八的埋著,好似一座亂葬崗,隻留一個個腦袋正貼著地麵歪著大眼瞪小眼看著遠處雷倒僵住的教官們。

當然互相鬥毆是必修課,郭暖每次都在心裏恨恨罵著這些該死的教官們,幾乎這些天竺人的祖宗幾十代母性都問候了幾百遍。不過教官們在皮鞭的抽打下,他們扭曲變態的心理思考著一個個訓練的方式,尤其喜歡挑起大夥的仇恨,教唆著內部鬥毆,分成小團隊混戰。有時無緣無故包圍角鬥士後備們,沒有理由地一頓拳打腳踢,還押送大批手無寸鐵的奴隸,讓他們去殺,去砍,不殺人就直接綁上絞刑架上殺雞儆猴。

郭暖痛恨死了這些非人的方式。這一切訓練都是為了激發角鬥士的凶狠暴戾的氣質,尤其有些人還越殺越上癮,要麼成了嗜殺的魔鬼,要麼精神崩潰掉,瘋了直接受不了這樣的待遇撞牆死了。郭暖也差點崩潰,不過他無數肉體,精神上的傷痛都咬牙承受下來,隻為了有一天;“該死,總有一天我他媽的要把至善國王的頭顱給剁下來當尿壺!”

血腥的訓練繼續,聽說昨天,教官抽死了十來個人,聽說夜裏有人跑到食堂偷食了幾個饅頭,在一個床鋪附近找到啃食的剩饅頭,五個嫌疑犯中沒有人主動承認,全拉出去被餓狼活活要死了,聽說腸子都從肚皮撕裂開了,頭顱也啃食了,白花花的腦漿。郭暖聽到齊桑的悄悄話,肚子裏一陣惡心,翻江倒海。

可是這不關自己事兒,郭暖的小命都無法保障,他沒有心思去同情這些弱者。他隻有一個念頭,熬過一個多月訓練,然後經過十餘場次的角鬥士屠殺比賽,進入決賽活下去!

第二十三天,新項目,教官們給每人發了一把匕首,鐵劍,和鎖鏈,漁網。

“明天開始進行生死淘汰訓練,回合製,每天隨即抽取一對一對抗,清晨開始,黃昏結束,屋子裏隻能出來一個活人和一具屍體。如果黃昏之際發現屋裏有兩個活人,都得處死。”

站在高台上的他們冷漠地俯瞰下方幾百號渾身肅殺之氣的角鬥士們。

麻子臉總教官指著西側一排幾十個木屋,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齒,好似惡鬼般:“這是為你們“項目為期三天,最後要活下的人必須要經過三次生死賽,這是為你們其中四百五十七人準備的死亡歸宿。”

一時間人群轟動,差點暴動,不過訓練營早有準備,一千多士兵張弓在高牆上搭箭瞄準著下方手無寸鐵的角鬥士們,一有動靜,全部射殺。

“什麼,生存下來的人怎麼這麼少!不說說最少有一百五十人麼。”郭暖額頭沁出汗水,他睜大著憤怒的眼睛,拳頭握得咯咯響。

總教官好似知道他們的心思,緩緩道。

“嗬嗬,規則改了,半個月後,大食國會派出最強五十人團角鬥士參賽助興,所以我們不需要多餘的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