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老郭,下麵還寫有啊,瞧,賞銀八千兩,梟首敵軍親王級別或者是萬人團的主將,參軍,軍銜連升五級,嘎嘎。一萬五千兩,擊殺三萬敵軍軍團主將或參軍…”胖子興奮大喊,看的旁邊的兵曹大叔海望有些哭笑不得,這兩家夥可真是少見多怪啊,成了財迷了。
“你們以後上戰場,還是多殺幾個吐蕃兵和突厥兵吧,割下一個腦袋或是一個左耳計戰功,一般主將是不是輕易衝殺到最前線的,身邊不知有成千上萬的衛兵保護著,多殺幾個步兵,五個可以換取一兩銀子。”兵曹如是說。
胖子“嘎嘎,不知道戰場上的那些步兵夠不夠俺去殺,全是白花花的銀子啊,殺傷每天殺傷一百個,兩個月後俺倒是千兩荷包在身,恩…換做一貫貫銅錢纏在腰間回長安也算爆發戶啦。”
“喂,大彪你該醒醒了,雖然現在是白天,但也不能老做不切實際的白日夢啊。”郭暖玩笑道。
“好了,我也該回軍籍處辦理一些事兒,現在快中午了,你們換上兵服後去總軍營的夥房食堂吃好點,這是預支給你們月俸一半的錢,明天再到處逛逛,熟悉一下兵營,不過有些軍事重地不可以隨便亂闖,還有,記得吃好犒賞一下身體,以後的訓練可是很艱苦的。”
兵曹絮絮叨叨地說了一大通,剛要邁步走。
“那個…少爺和大彪都當兵了,可阿福怎麼辦啊。”阿福忽然意識到自己接下來的去處尚未著落。
“哦,對了,還有你。”兵曹轉身又折回來:“小孩子從那來便回哪去,這裏是邊關,一打仗起來很不安全,勸你還是早點回去吧,要真不想走,瞧,東邊不遠處是靈州城,你可以去那找個活幹租個院子住下,軍營不收閑雜人等。”兵曹大叔頗有些同情地告知道。
“這可不行,我也要參軍。”阿福可不願意離開郭暖,這是他賭氣了,靈州城人生地不熟的,還是待在他少爺身邊習慣。
“對呀,海隊,你就寬容一下吧,讓他留下來,打雜也行。”郭暖和大彪現在是一個新兵蛋子,沒權沒勢,靠他老爹郭子儀是鐵定沒門了,至於二哥,郭暖也不想太為難,不然讓郭老頭子知道了走後門少不了連累到二哥一陣臭罵。
‘對對,阿福很能幹的,可以洗衣服,拖地板,倒垃圾,縫縫補補,煮茶,喂馬,什麼雜貨都能幹的。”阿福可憐巴巴向著兵曹大叔求情道,旁邊的郭暖和大彪也連連誇讚阿福很是能幹,甚至是誇張地拍胸脯保證。
“洗衣做飯,軍營裏的士兵都不需要這些雜役,夥食由夥房的火頭兵負責,日常的打理由士兵自己解決。”兵曹頗為惋惜說道。
“那該怎麼辦啊?”阿福差點淚眼汪汪,一想到自己在靈州一地還沒怎麼待上多久又要回長安,這路途漫漫可不容易折回去啊。
“哦,對了,我家的賬房是由阿福管理的,他很擅長算術的,話說一天最多可以整理出幾擔子的賬本,每條賬目數目絕對不會出錯……”郭暖急中生智,突然滿頭急的冒汗的他想到了阿福的用處。
“額?戶籍上說你家的成分不是做小本買賣的小商販麼,怎麼有時要合算專門請一個勞力算賬本,難道你爹媽拜商販攤子賺錢賺到手軟?還有,現在本官一捉磨,你一個小商人家庭出身的人家子弟,怎麼有個隨身仆從。”兵曹有些狐疑地打量著郭暖,看著郭暖一時發毛。
郭暖幹咳了幾下,話說他把話說得太滿,差點露馬腳,不過阿福算帳確實很厲害,一天處理幾十本賬本確是有幾十年賬房經驗的老師傅也拍馬趕不上。
“嘿嘿,那個嘛,我本來打小體弱多病,後來在幾年前爹媽硬咬牙拚著家底不厚也要花錢請了個書童服侍,阿福總之很能幹,一個頂兩個用,阿福做雜役的工資也很低,還不及市場價一半,極具競爭力啊,爹媽看著也很合算,也就把他留下了,恩恩,反正阿福很行就是了。”郭暖話說期間,阿福像是無怨無悔吃苦耐勞的驢子般連連點頭,臉上誠懇無比的表情感動了兵曹大叔和幾個同行雜役兵,沒料到這個養的白白胖胖的小孩子竟然在郭暖家庭裏受了那麼大非人的奴役之苦,狠狠鄙視了一下主子郭暖後,兵曹大叔他們差點掏出手帕拭眼淚。
郭暖暗暗蜚腹了一下自己老頭子,郭老頭子煞費苦心要造個假戶籍,這下,老子把關係撇幹淨啦,可讓兒子擦屁股圓謊倒是累的緊,生怕一不留心在外人麵前露出馬腳。
“好吧,阿福,你就在軍籍處留下來當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