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忘了把牢房給那老頭子做筆錄的阿福也叫過來,本大人有事詢問他。”
“遵命!”一個英武黝黑的漢子匆匆前去押人。
“怎麼,人找到啦,方才為什麼藏著掖著——?”
裴姵柳葉眉猛地一上挑,鳳眼流離間一轉動,她聽到郭暖對衙役的命令後不由嬌笑了一聲,語氣拖得長長的,顯得有些不滿。
郭暖嘿嘿訕笑了一下,此刻他一臉狗腿子般的巴結表情,隨即對著裴女魔頭表現出盡量的恭敬,理了理台詞緩緩說道:
“哪能麼,我的姑奶奶,最近不是忙糊塗了麼,方才還在案牘上批閱公文,沒料到您倒是忽然風風火火地闖進來大堂來,話都不容說一句,隨即一把揪住俺的衣領就是一記粉拳……”
裴姵倒是不管郭暖耍一些什麼貓膩,既然人要交出來了,她也懶得跟郭暖計較。斜躺在太師椅上慵懶地伸了個懶腰,彈性誘惑的身軀玲瓏曲線頃刻間展現在眼前,瞧得郭暖下意識咕嚕咽了一口唾沫。
“嗯,那就算是老娘沒問清……”
裴姵輕輕地用鼻音裏嗯了一聲,這句話算是作為對郭暖無意誤傷的一個交代。此刻的受害者郭暖感覺悲催極了,尤其是原本英俊瀟灑的臉蛋上頂著一個黑眼圈,可憐巴巴的。
“大人!不好啦——”
正當郭暖與裴姵在等待犯人的到來時,忽然三四個慌亂的衙役闖進大堂。
“什麼事。”裴姵從容地看著踉踉蹌蹌滾進來的衙役們,她淡淡地先開口了。
“回稟裴姑娘,大人,方才龔叁去牢房取犯人的時候,那個犯人乘著牢門開啟之際忽然暴起,彷佛大力神下凡,一下子掙脫了脖子上的枷鎖,然後……然後”
“然後什麼!”郭暖倒是有些急了,趕緊厲聲對著那發言的衙役喝問道。
為首一個衙役戰戰兢兢地說著話,說得很不順溜,緩了一口氣接著道:
“然後那囚徒一把拽住了正在同一牢房給做筆錄的阿福大人,掐著阿福大人的脖子作為人質,現在正與龔捕頭對峙著呢,情況很危急!”
“什麼!”郭暖臉色凝重極了,他與裴姵相對一視,隨即兩人很有默契地率領幾個衙役急忙奔去衙門隔壁的牢房現場。
“你放開手,我們有話好好說。”
郭暖率領大夥不一會便跑到牢房裏頭,他淡淡地掃了一眼周圍形勢,陰暗的牢房裏死寂極了,周圍的囚牢單間關的犯人也盡量把頭探出牢使柵欄縫隙。
大夥都在靜聲瞧熱鬧。郭暖此刻盡量保持著冷靜,他要跟站在過道裏的老頭談判,現在不能出閃失,此刻阿福的性命可是掌握在凶犯手裏。
此刻一個臉上劃了一道猙獰刀疤的強壯老頭正把阿福死死箍在胸前,一手掐著阿福的脖子,此刻他站在阿福身後充滿了暴戾的氣勢,被卡住脖子的阿福隨著老頭手中的力道漸漸加大,腳也被提懸在半空,直翻白眼,一句話也說不出。。
“立刻去派人在碼頭給我準備一艘漁船,船上要裝滿淡水和食物,老夫要出海,不要耍什麼花樣,限你半柱香時間。”
“好,你先放了阿福,一切照辦絕不為難你。”
郭暖看著阿福缺氧後漲紅了臉,他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雖然牢房已經被衙役們包圍得水泄不通,但他不敢用阿福的性命開玩笑。
一聲暴怒的吼聲頃刻間響徹了整個大牢:
“少他媽的廢話,快去準備船,不然老子立刻捏死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