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暖貼出招工榜單,征召勞役,半個月找來人數隻有一萬三千人,按照工程量估計,起碼要兩萬六千勞力才趕得上進度。
這個任務困難,這些天搞得郭暖頭發都長白絲了,要是治安的問題對於他來說到很簡單,隨便派出一個殺神羅元或是冰水美人顏若水,都可以滅掉城中一個小混混幫派,而對於市政方麵確實不好搞。
不由感歎著古代的勞動生產力太落後了,開鑿隧道,搬運河堤,架設橋梁,沿途引水灌溉農田之類的東東,還得靠人力肩頭手抗,一簸箕一簸箕地運土,要是有炸藥之類的到可以剩下很多不需要的勞力了。
想到炸藥,郭暖正愁眉苦臉著找不到足額的勞工建設運河時,他腦子忽然閃過一個念頭:“炸藥,炸藥啊,這個應該可以行得通,研製雷管不就行了,開山鑿河那還不是小菜一碟!”
郭暖無疑想到了研製烈性炸藥,念頭一蹦出腦海裏,他便不一發不可收拾了,興奮地就像是打了雞血的瘋子,激動地渾身抽搐。
於是郭暖一溜煙跑到了工部,他找到了工部尚書,跟他探討了炸藥研製的方案,不過工部尚書對於這個明代才有的概念發明有些理解力不夠啊,再說這個新事物郭暖一時也解釋不清楚它的威力,所以便跑到了軍器監司衙。
不過監長推脫說郭暖提出的炸藥那玩意確實很新穎,值得一試,不就是把小炮竹煙花製成一個大炮仗嘛,還不簡單,隨即便介紹郭暖到了專門製造工藝品的部門——將作監的司衙。
沒法子,這些古人對於這個未來發明還不能意識到它的重要性,郭暖隻好又跑到了將作監,正當郭暖有些心灰意冷時,聽完他的宏大的設計藍圖和炸藥的用途,將作監的監長倒是很有興致。
“炮仗用的土火藥不可以造那個什麼雷公管嗎?一定要烈性炸藥?”
將作監的長官是個七老八十的老頭子,對於鑄造鐵器方麵很是擅長,不過對於這些炸藥徹底沒概念。
“土火藥威力不行啊,要研製雷管,得用更強悍的火藥才行。呃,硫酸可以搞到嗎?”郭暖遲疑地隨口一問。
“什麼是硫酸啊?”不過唐朝人還真沒有硫酸這個名詞,老頭頓時有些糊塗了。
“呃,好吧,硝酸有嗎?”郭暖略微有些失望,接著又問了一句。
“硝酸是什麼?是酸酸的麼?陳醋頂用麼?我家膳房裏倒還有兩壇子醋。”老監司睜開昏花的眼,斷斷續續地連用了三個問句,又冒出一句雷人的話。
好吧,郭暖沒轍了,本來他是想研製出烈性炸藥梯恩梯(TNT)的,不說製造這烈性炸藥的甘油,就連硝酸,硫酸,唐朝人都不知道,看來要研製炸藥的計劃要泡湯了,郭暖大受打擊。
正當郭暖垂頭喪氣地要踏出將作監的衙門口時,隨即背後傳來老頭慢悠悠的一句:
“呃,老夫認識一個從阿拉伯來的煉金術師,名叫阿布·穆薩·賈比爾·伊本·哈揚,那家夥屋裏很多癩蛤蟆和毒蛇,還有透明的瓶瓶罐罐,還整日搗鼓一些奇奇怪怪的湯藥,來長安八年了,也許你可以到城南明德坊拜訪一下他……硝酸,還有硫什麼酸的,他應該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