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郭暖急切想要學習一門防身的技術,他不想時時刻刻把身家性命的安危係在別人身上。
長這麼大,練刀法槍法是來不及了,郭暖決定要學習箭術,射箭是一種技巧型技藝,郭暖對於拉弓力量要求不高,隻巴望著可以三十米射穿敵人胸甲斃殺於馬下便可,起碼他遠距離幹不掉對手,郭暖還有時間跑路逃命啊。
“黃公公,收我為徒吧。”郭暖再次使用苦肉計,可憐巴巴地看著一時猶豫不決的黃公公:
“您老知道的,外邊我小子的仇家多得像是天上的星星數不清,萬一護衛不在身邊保護,自己又沒有一星半點兒的保命絕招,很容易讓升平當寡婦的。”
郭暖嗬嗬一笑,見已經紊亂了黃公公的菩薩心腸,緩緩添了一把火:
“您知道我掛了之後,留下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公主寡婦,萬一她失去駙馬後傷心欲絕想不開,說不定就香消玉殞了,您黃公公是皇上派來看護公主安危的,這一切放長遠來說,您也有見死不救而不可推卸的責任呐……”
郭暖真能扯,一下子把問題的嚴重性無限擴大,繞到了黃公公的職責身上去了。
“嗯,是有道理。”
黃公公有些讚同郭暖的話,砸吧了一下嘴巴,忽然又提出一個新問題:“可是,咱家的黃忠祖先立下規矩,黃氏箭法隻可以教給直係後代,這個破壞祖宗規矩的大逆不道罪責咱家可不敢擔當呐。”
郭暖一聽,一拍腦門恍然大悟,原黃太監磨蹭了這麼久,原來以為這個,隨即反問道:“黃公公,您老人家不是第十六代單傳麼?”
“呃,是啊,傳到咱家這一代隻有一根獨苗了,怎麼了?”黃公公有些納悶。
“您不是那個了麼,都自稱咱家了,本身就很對不住列祖列宗了。”郭暖用一隻手虛掏一下褲襠的那根棍棍,形象地抬起另一隻手化作掌刀,利索地作出一個切割的動作,郭暖一臉惋惜的樣子,接著又道:
“還有,萬一您老一大把年紀了,某天駕鶴西去到了極樂世界,豈不是後繼無人,這門絕技可要失傳啦,這豈不是更加對不起您老的黃忠祖宗了?罪責可就大了去了。”
黃公公低著頭,臉色如同六月的天氣,陰晴不定的快速變幻,看來他是在萬分鄭重地思考這個嚴肅問題。
經過郭暖的話語點醒,良久黃公公仰天長歎了一下,無奈自己百年之後,竟然沒有子嗣承傳祖宗箭術,隨即很快調整了思緒,神情肅穆地朝郭暖高聲問道:
“郭小子,可真要努力學習黃氏箭術!”
“弟子必當盡心竭力學習師傅所傳的技藝,縱使學藝期間有千難萬險,一定不會放棄,終將其發揚光大,另外有能力的話,盡量行俠義,揚忠武,除奸虐,安民良!”
郭暖隨即跪下,一臉堅定的行跪拜大禮,恭恭敬敬地朝黃公公叩了三個拜師響頭,說出一句鏗鏘有力的話語。
“哈哈,好好好!為師深感欣慰,郭徒兒快起來,那些繁瑣的虛禮套數就免了,有誠心便行了。”
黃公公頓時仰天大笑起來,看得出他心情很是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