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章:點醒(1 / 2)

正當郭暖對著紫衣少年冷喝道時,忽然遠處驛道卷起一陣漫天黃土塵埃,劇烈的馬蹄撞擊路麵發出嘚嘚的巨響,郭暖轉身扭頭觀看,隻見一行三十來騎兵急速驅馳而來。

細瞧騎兵身上裝扮,鐵甲護罩,皇家禁軍專用的長柄儀刀,健壯的涼州大宛馬,腰間還佩戴有潔白牙雕令牌,看氣勢處處顯露著氣派威嚴。

“哼,你死定了。”

郭暖的書童阿福被無故砸傷,憤怒的郭暖正要要訊問紫衣少年和白衣少年的來曆,隨即話語很少的白衣少年站在紫衣少年身後,雙手負胸,他倨傲的開了口。

“是的,主子您說的沒錯,這不長眼的狗東西竟敢衝撞我們,也不瞧瞧他眼前得罪的是誰。”

紫衣少年一臉諂媚地朝白衣少年拱手,隨即又輕瞟了不知對方所雲的郭暖。

正對兩少年幾句對話的期間,一行精良的騎兵已經策馬飛馳而來。

“籲——”長長打了個響哨子,勒馬止停,大部隊卷起一襲塵土,堪堪停在郭暖一行人麵前。

為首著銀色鎖子甲的將軍利索地躍下馬背,隨即率領三十餘名騎兵行屈膝行軍禮,全部騎兵半跪在路上,朝白衣少年恭敬齊聲喊道:

“末將王甫率北衙神策軍叩見小王爺奉均王之命,特來迎接小王爺回王府!”眾衛兵齊聲隨著王甫高呼道,原來白衣小孩是小王爺,看情形,八成是兩個小孩私自偷跑出來玩的。

“你是哪個皇子的兒子?”郭暖有些疑惑了,朝穿著白衣的小王爺質問道。

“大膽!小王爺沒有先詢問你,你這個升鬥小民豈敢先開口!”

雖說王甫在行禮時瞧見旁邊郭暖有些眼熟,但見郭暖發問後,感覺到小王爺與郭暖並不認識。

長年處於皇家禁衛軍四品左護軍統領高高在上的地位,培養出一向跋扈的態度使然,放眼長安京師,能讓王甫不敢得罪的人確實不算多,加上他傍上了權傾朝野的大宦官魚朝恩,就算有不能得罪的人,也屈指可數了。所以即使沒弄清郭暖的身份,他也毫無顧忌,隨口便嚴厲喝問。

雖說王甫一時沒認出有些眼熟的郭暖,瞧對方隻是服飾布料名貴了些,料想隻是一般的富商子弟,善於察言觀色的王甫觀察出小王爺對郭暖的不喜之色,隨即想都沒想拔出腰間的佩刀直指刀尖對著郭暖。

“哼,隻是路邊一個愛管閑事的狗罷!瞎了狗眼,方才打攪了本郡王與元方的興致。”小王爺隨即不屑地甩出一句。

小王爺口中的元方料想沒猜錯的話,應該便是那個倨傲狂妄的紫衣少年。

“嘿嘿,怎麼剛才不是想要詢問我爹是誰麼。”

元方眼神像是條毒蛇冷冷地盯著郭暖,隨即又閃露出幸災樂禍的神色,充滿著即將報複的快感,高傲地緩緩道:

“聽好了,狗奴才,我身旁這位爺是當今皇帝的三子也就是均王爺的嫡長子,郡王爺。”

“而我嘛……”

元方神氣地頓了頓,瞄了一眼麵無表情的郭暖,以為對方已經被震驚得呆滯了,更是得意不已,故意把下半句語氣拖得長長的:“我便是當今宰相元載的大公子——元方,哼,知道厲害了吧。”

“喝,王爺,元公子,您們打算怎麼處理這個不長眼的臭小子?”

王甫態度也是很肆無忌憚,輕蔑的眼神看著郭暖,就像是看死人一樣。

沒等兩個紈絝少年開口,郭暖倒是有些瘋癲,頓時仰麵哈哈大笑,笑得起勁導致四肢亂顫,完全不顧眾人惱怒的目光。

紫衣少年惱羞成怒,大聲吼道:“笑什麼,難道是你怕了,哼,就算裝瘋,別以為得罪了我們,就可以輕易放過你。”

本以為自己一番話可以狠狠地震撼住郭暖,讓他立即跪地哀嚎求饒,然後自己再好好羞辱郭暖。

剛才郭暖暴怒的樣子讓元方很是不爽,從小養尊處優的宰相大公子,什麼時候有人敢忤逆他了,擺出不好的臉色,還用鞋幫子威脅他,這口氣實在難以咽下,心胸狹窄的元方打算讓郭暖不死也要脫層皮。

“原來是元載老頭的龜兒子,本大爺以為是哪位呢,當了個小小宰相,他兒子竟然如此囂張,可笑,還以為你老子是玉皇大帝呢。”

郭暖平素就見不慣那種家裏的老子有些背景,兒子便可以依仗著目中無人,隨意欺負弱小,郭暖隨即收住狂笑,不屑地朝元方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