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好久沒來城裏逛蕩了,出來逛逛夜市真好啊,嘎嘎。”正當那個要當官二代他爹的窮酸秀才一臉憤憤不平地從一位器宇軒昂的俊俏公子哥擦肩走過,公子哥搖著水墨折扇在喧鬧的街市大大感歎一把。
“嘿,老兄,為什麼旁邊的那家妓院那麼熱鬧啊,連門檻都快踩爛了,不過好象一般人不容易進去啊。”
剛剛搖扇子的公子哥,沒錯正是郭暖。此刻的他一把拉住從旁邊經過的秀才好奇問道。
秀才剛剛有些鬱悶,冷不丁地被郭暖拽住,他一臉不好氣地站住,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衣著華麗的郭暖。
“你是本地人嗎?”秀才一臉不爽的問道。
“是啊,有問題嗎?”郭暖看著秀才很是疑惑,不知道為什麼他會這樣問。
“胡旋舞看過嗎?”
“沒有,那是什麼?”
“裝什麼裝,連名震京師的第一名伶婉兒都不知道,真沒見識,懶得理你。”秀才又開始罵罵咧咧的,轉身走了。
郭暖有點樂了,原來是一個歌妓搞得事兒啊。不過看那秀才喪氣的鳥樣子,郭暖不用怎麼想,便能猜測到,肯定是秀才沒有入場券的緣故,人都有吃不到葡萄,覺得葡萄酸的心理。
郭暖一時好奇心大炙,便邁著方步朝著新怡樓走去。如果隨身的阿福看到了自家少爺進了青樓酒樓,那肯定會大呼小叫。
在阿福這個小孩子眼裏看來,青樓絕對是個禁區啊,跟妓女沾邊的都是壞的事物,要是真的知道他家主子去了青樓,說不好還會報告他的老母王氏知道,這不是攪了郭暖的興致嘛。
郭暖對於稚童阿福,是解釋不清關於妓女有賣藝不賣身的道理的,更別說複雜一些的,關於高級妓女和低級暗娼的成年男人必知的常識問題,所以直接開溜是最好的選擇。
話說回來,郭暖也真不敢去嫖娼,別說是他皇帝嶽父,還有老婆升平,知道了會直接閹了他,就連他老頭子知道了,也足以讓他喝一壺了。
從塞北千裏奔襲,派上親兵奉命家法伺候,先鞭笞一百,再棍打八十,這個在郭府家訓裏關於郭家子弟嫖妓的處罰條例,郭暖可是瞧的明明白白的。
郭暖有些慶幸自己晚上偷偷撇下阿福,一個人跑出公主府到外麵透透氣,這些天這能待在府裏養傷的時間太難熬了。
關於魚朝恩派殺手想要刺殺郭暖的事兒,郭暖壓根不把它放心上,也許是壽星公嫌命長了,反正晚一天出去,他便渾身不自在。
再說,郭暖覺得刺殺這事兒,一般是在僻靜的地方才容易下手,郭暖覺得隻要自己處在人流多的地方,殺手也不敢膽大包天地公然實施刺殺活動。
“哎呀,總不能為了躲著死太監魚朝恩兩父子的報複,一輩子窩在公主府裏吧。”
郭暖一臉感歎,隨即遞了新怡樓守門的龜公五十兩銀子的入場費,邁入了青樓。
聽說新怡樓將在一個時辰後開場婉兒的胡璿舞表演,郭暖很是好奇,不過早到的他,一進門口,但裏麵的場子已經是人聲鼎沸了,好不熱鬧,不下五百個看客正在翹首以盼著婉兒的出場,然而鋪著紅毯的戲台子上還是空無一人。
“可真是大牌啊,比前世的天王歌後還牛叉。”
郭暖隨即找了一個看起來還算幹淨的雅座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