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有一次在小時候,我們在我父親的書房,偷偷的用官府卷宗烤燒鵝的事兒啊,那時候,幾乎把一擔子皇家祭祀的卷宗給燃沒了,最後被我父親發現了,還不是怙大哥為護著你,怕我父親知道有你的份兒,跑到王府找你家郭老頭子告狀,大哥把所有事一個人扛下來。
當時氣得我父親胡子都快翹起來了,直接把我關在柴房,整整餓了二天的禁閉,嗬嗬,不過你老弟也夠義氣,那兩天你偷偷地翻了十來次牆,不停給大哥送吃的。不然兩天不吃可要餓壞了。
而且因為那件官府祭祀檔案被燒得事兒,肅宗皇帝差點就把我老頭子太常侍卿的官帽給摘了,那時我們可真的鬧大了。”
張怙說了一大堆,說得唾沫橫飛,忽然停頓,淚眼花花道:“郭老弟,你不會把這事兒也忘得一幹二淨了吧!”
“哎呀,郭弟弟記起來啦。真是健忘,這麼年沒見,可想死張大哥了,我知道你最喜歡吃燒鵝的,沒次郭兄弟吃燒鵝時,都會回想起那次書房的事兒,時間一晃過的真快,真是懷念呢。哈哈。”郭暖隨口胡謅,順著方才張怙的話兒說,說得滴水不漏。
“對呀對呀,燒鵝是張大哥最喜歡吃的,難得郭老弟還記得那麼清楚啊,真不愧是哥的好兄弟,前天剛到長安,朝廷把大哥從幽州府司馬調任到京師吏部郎中,以後哥兩可有的是時間混了。”
兩個顯得很親熱,張怙給郭暖的胸口擂了一拳,隨即郭暖也學著他的樣子給他也擂了一拳。
郭暖現在才知道,張怙是來京師任職的,而且官位還挺高的。對於眼前的張怙大漢子,給他的印象是爽朗大氣,還不喜歡繞彎子耍花招,屬於耿直的一類人。
看來前世的郭暖與他是小時候的死黨。如今穿越的郭暖雖然隻是第一次與這個“熟人”見麵,但是沒過半個時辰,兩個很快就熟絡起來,大老爺們勾肩搭背的,仿佛認識了幾十年。
“呃,聽說你去年尚給升平公主了,剛才在你旁邊站立那個高個子俏麗女子是升平麼?”張怙有些疑問。
正當兩個男人聚會回憶童年往事時,不知道什麼時候,靈仙與升平轉移到了別的熱鬧地方遊玩了。
等張怙說起升平,郭暖才發覺她們已經不再身邊了。
“呃。。。是啊,隻是我們相處得並不是很好,沒什麼感情。張哥,你也知道,郭家與皇家的這種婚事是政治婚姻,當駙馬可真難受啊。”郭暖訕訕地笑了笑,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哈哈,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你張哥還不是一樣,家裏供著的那尊大佛,剛開始老受她的氣,一開始還不是在家裏耍大牌,擺架子。三年下來還不是讓你哥哥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叫她往東,就往東,現在絕對是一個賢良淑德的好妻子。”張怙很是理解,隨即大笑了一聲,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
“你妻子是?”郭暖疑惑地問道。
“怎麼,樂安公主唄,還有哪個啊,當年你還不是參加過婚宴麼,瞧瞧,你又開始故意裝傻了,小時候的毛病一點也沒改。”張怙笑嗬嗬地又擂了郭暖一拳。
“我暈,我們還真是天生的一對鐵哥們,連娶得老婆都一樣是公主。”郭暖無語的嘀咕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