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少傅做完激烈運動,此刻一臉泛紅,把手搭在郭暖肩上氣喘如牛,山羊胡子則是被嘴裏吹出來的氣弄得一掀一掀的,顯得很是有趣。
郭暖遞了塊手絹給了丘少傅,隨即疑惑問道:“大人前來攔住小生不知有何指教啊。”
旁邊的阿福能夠近距離瞧見這位享譽詩壇的文學泰鬥,猶如看到了偶像,兩眼泛光,趁郭暖與他搭話期間,自己在一旁上串下跳,很是想插上一句話,可惜顯然這位德高望重的老頭子全把注意力投射到了他家主子身上了,壓根沒留意到可憐巴巴的小書童。
丘少傅幹咳了兩聲,隨即左右觀望了車水馬龍的大街,嗬嗬笑道:“郭駙馬,如果方便的話,老夫打擾你一些時間,在吵雜的大街上不適合談話,我們可否到彩樓了一聚?”
既然老人家都拉下老臉來請郭暖了,郭暖也不能耍大牌拒絕,沉思片刻,隨後緩緩點了點頭。
“呃,他兩怎麼又回來了!旁邊竟然還陪同著丘太子少傅,丘大人!”
很快三人又折回了彩樓樓下,方才的人群還未散去,此刻一圈士子都傻了眼,個個瞪著牛鈴般大的眼睛,大家看著麵無表情的郭暖在身邊緩緩走過。
“少傅大人,您老旁邊的那小子……他是誰啊,還得勞您尊駕親自陪同?”
自稱與郭暖有著一麵之緣的那位儒生還沒有離去,此刻好像意識到什麼,一臉不確信地表情結結巴巴地朝從他身邊邁過的丘少傅發問。
“呃?嗬嗬,不會吧,方才是誰說認識郭駙馬的啊,眼前的這位便是啦。”丘少傅捋著花白胡子哈哈笑了笑,像個頑童般對著儒生擠了擠眼。
隨即,一聲哀嚎猛地在人群裏迸發:“天啊,剛才我……我竟然冒犯了郭駙馬!”
士子們望著早已邁進彩樓的郭暖頓時咋開了鍋。
“這算什麼,半個時辰之前,我還唾了郭公子一口唾沫了!哎呀,還好沒吐中,不然我如此瞻仰的大詩人可要怨恨死小生了。”人群裏某個角落,某個人正連連捶胸,仰天長歎。
正當眾人正為自己的有眼不識泰山而後悔不已時,郭暖與阿福兩人已經被丘少傅領入了一間素雅的花廳。
丘少傅嗬嗬一笑,就像個鄰家慈祥的老伯伯,看到阿福進了廳子縮手縮腳的,隨即道:“請坐,不必拘禮。”
室內很寬敞明亮,牆壁上懸掛著唐朝名人的山水田園字畫,而且屏風更是繪有一副巨型潑墨畫。
至於家具使用上好的紫檀,梨花木等上好木材打造雕刻的,看的出主人的品味喜好很是高雅閑致。
緩緩喝了一杯侍女端上來的茶水,郭暖首先開了腔:“少傅大人,小生有一事不明,唐突提問,希望丘少傅能夠坦言答來。”
好似丘少傅早已知曉郭暖會有疑問,微笑地點了點頭道:“老夫知而不言,有疑問盡管問吧。”
“為何我前日在公主府杏園裏作在牆上的詩,短短不過一日,您老便有了它的臨摹副本了?”郭暖耐著性子淡淡問道,盯著丘少傅的眼眸想找出其中的答案。
“哈哈,這個嘛。還得歸結於你的妻子,升平公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