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月口中的他,是城中有名的富豪陳國安,安穎他們這家公司的大老板,他們這家公司隻是他所有公司其中的一家公司。
安穎和邵峰談戀愛的那一年,錢月就跟陳國安在一起了,眼看著錢月快三十了,兩個人到現在也沒有結果。
蔣柏第一次見到安穎的那個雞尾酒會,就是錢月帶安穎去的,那次雞尾酒會是陳國安舉辦的。
雞尾酒會的第二天,陳國安就帶著錢月出國旅遊去了。
“這麼說,這小半年,你一個人在國外旅遊?”
錢月淚花閃動:“安穎,快十年了,一個女人最美好的時光就是這十年,我再也耗不起了,安穎,我跟他分手了!”
這些年,兩個人前前後後鬧分手不下十次了,哪次不都是和好收場。
錢月似乎覺得安穎不相信,繼續說道:“車子,房子的鑰匙我都給他了,我現在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了,今晚要跟你擠在一起了。”
“快十年了,你舍得嗎?”
“舍得又怎麼樣?不舍得又怎麼樣?”錢月苦笑道。
下班後,兩個人一起去吃了大餐,本來安穎還不相信錢月是真的分手,直到她和錢月從酒店裏把幾個大箱子裝上車的時候,安穎這才信了。
回到家裏,兩個人一邊收拾,一邊談著這半年來發生的事情,說到傷心處,安穎淚流滿麵,錢月心疼的摟著安穎,嘴裏不停的咒罵著溫城,溫城要不是已經死了,她一定會去狠狠抽溫城幾個嘴巴子。
“現在我們是同病相憐了!”錢月歎口氣說道。她跟陳國安將近十年的感情無疾而終,安穎和邵峰這對曾經恩愛的夫妻也分道揚鑣,這個世界,還有那種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愛情嗎?
這一晚,她們擠在一個被窩裏,就好像以前上學的時候一樣,兩個人吃住都在一起。
“你跟邵峰,你們真的不可能嗎?”
“他可能很快就要結婚了。”
安穎黯然!
一家剛剛開張的豪華酒吧裏,蔣柏和一個四十五歲的男人相談甚歡。
男人大口的喝著悶酒,蔣柏問道:“學長,怎麼你有煩心事?”
男人歎口氣:“人活著,所煩心者,無外乎錢和情二字。”
“學長財力雄厚,肯定不會是為了錢,莫非是為情所困?”
男人不說話,隻是不停地喝酒,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陳國安,是蔣柏同一所大學畢業的學長,那一年,功成名就的陳國安回到母校,捐了巨資為母校建造了一個圖書館,當年負責接待任務的就是蔣柏,蔣柏在華爾街嶄露頭角的時候,陳國安沒少幫忙,兩個人可謂是莫逆之交,要不是蔣自建召蔣柏回國,陳國安恐怕早就重金禮聘蔣柏為公司高管了。
“早就聽說學長有位相交多年的紅顏知己,莫非學長所煩者就是這位紅顏知己。”
蔣柏心裏對這位學長非常的佩服,當年畢業後,回國創業,開了一家貿易公司,也就是安穎他們現在公司的前身,用了不到二十年,就發展到了現在的規模,不愧為商界奇才。陳國安年輕的時候就是位大帥哥,一米八五的個頭,人到中年,功成名就,更加的有男人味了,圍繞在陳國安身邊的狂蜂浪蝶不在少數,按理說他完全沒有必要為了一個女人而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