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著他笑,她的笑容裏意味深長,她應該知道那天發生了什麼。
終於,他辦公桌前的電話響了,她打來的,那個聲音是那麼的好聽,聽著她的聲音,好像就能看到她一樣,她請他吃飯,要感謝那天他送她回賓館的房間,要不是他,一個醉酒的女孩會怎麼樣難以想象。
男女之間的事情,從來沒有那麼複雜,大多都是水到渠成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情感欲望就會決堤,他被她俘虜了,當他們吃完飯,他們一起唱歌,當她毫無征兆的坐在他的腿上的時候,他就知道該發生的終歸還是要發生的,他不是柳下惠,他沒有坐懷不亂的功力,他隻是個普通人,是一個凡人,一個有著七情六欲的男人。
激情在他的內心裏點燃,他的心掙紮過,他想到過他那賢惠的妻子,想到了他那可愛的兒子,想到了他那幸福美滿的婚姻,但這終究抵不過小妖精的嫵媚。
他淪陷了,一向潔身自好的他,在一個小丫頭的溫玉軟香裏淪陷了?
小妖精,他呢喃著,他整個人都沉醉了,他是喝了酒,但不全是因為喝酒才迷醉,麵前的這個年輕女人對於他來說太有誘惑力了,這些年,他不是沒有經曆過類似的誘惑,卻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無法自拔過,他也問自己怎麼了?難道是因為老了,沒有激情了,想改變那一潭死水的生活嗎?
平淡是福,他一直這麼認為,但是今天,他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他站在家樓下,看著樓上為他而亮著的燈,冷夜的風涼嗖嗖的,好像刀片一樣刮著他的臉,快樂總是短暫的,此刻,他清醒了,他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十幾年了,夫妻相敬如賓,邵麗是個好老婆,他也扮演著好丈夫,對,是扮演,從今晚開始,他不再是一個好丈夫了。沒有偷情的那種刺激感,沒有偷歡之後那種暢快淋漓,他感覺自己身上的枷鎖又重了幾分,他一直都是戴著道德枷鎖生活的人。他從鄉下來,父母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他們辛辛苦苦的把他培養成大學生,他走上了仕途,遇到了漂亮的妻子,遇到了他的貴人,他的嶽父,他的仕途一帆風順,他春風得意,他在這關鍵的時刻,做了什麼,一個小妖精的誘惑,他都抵擋不住,他知道自己不是淪陷給了那個小妖精,而是淪陷給了自己的欲望,他一直都是一個有欲望的人,對仕途的欲望,對幸福美滿家庭的欲望,對愛欲的欲望。有人說,人活著,就是為欲望而活,他覺得自己也不例外,他有太多的欲望,淪陷是遲早的事情。
她說她知道他有幸福的家庭,有老婆有孩子,不需要他負責。
他不是那麼天真的人,他知道她想要什麼,她想要的一切他都能給,除了婚姻,他怕,他生平第一次如此害怕,他怕她想要的就是婚姻,他無法給她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