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容華急道:“若不然怎麼能證明皇後娘娘的清白呢?”她要證明的不是皇後娘娘的清白,而是她的不清白!
陳修容也道:“皇上,既然如此,不如就試一試吧?也好堵住悠悠眾口。”
沈婠看向惜塵,卻不想惜塵皺眉許久,竟道:“帶蕭無冕!”沈婠怔了怔,心裏泛起苦水,他竟是不信自己的。抱著昭兒的手不由冷了下來。
惜塵準頭看著她,握住她的手柔聲道:“別怕,我相信你是清白的,隻是讓這些人別在胡說。”
沈婠苦笑:“臣妾明白。”轉身將昭兒遞給輕月,道:“先去給奶娘喂足了奶。”心底又酸又痛,暗暗在輕月掌心畫了個“十二”的字跡。眼見輕月微微愣神,又很快明白的樣子,沈婠衝她微微點頭。
輕月抱著孩子去了,眾人便在此等待,蕭無冕被關押在大牢裏,到這兒總得需要一段時間,而且還要換身衣裳,免得驚嚇住皇帝後妃。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沈婠對惜塵道:“待會兒滴血驗親,臣妾是涉案之人,不能勞動,而此事又不能讓外人知曉,不知皇上想請誰做這個判官呢?”
惜塵愣住,正思考著,小石子來報說逸王求見。惜塵便低聲對沈婠道:“十二對我們的事知道的多些,他也不是外人,不如就讓他來驗明吧?”
沈婠一手從輕月手裏接過吃的飽飽的昭兒,和輕月交換了眼色,一邊淡淡道:“那就依皇上所言。”看著昭兒滿足的表情,緊緊抱住,心裏堵的厲害,險些就要哭出來。昭兒尚不自知,口中做金魚吐泡泡狀將奶水吐出來玩兒。
惜朝被傳了進來,正要稟明“正事”,卻被告知這一突發事件,他心中本已知曉,但是仍大驚失色的說道:“皇上,皇後娘娘絕不是這樣的人!請皇上勿要輕信讒言,有損皇後娘娘清譽啊!”
惜塵淡淡道:“朕正是要還皇後一個清譽,所以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十二弟你待會兒隻管為昭兒和蕭無冕滴血便可,其他的,就不必管了。”
惜朝發急,還要辯駁,卻被惜塵止住。他又看向沈婠,沈婠盯著他道:“十二王爺,本宮知道,你是信本宮的,這孩子是皇上的沒錯,不會是別人的。”
惜朝心中發苦,有些頹唐的說道:“不錯,微臣相信娘娘!”
這時,蕭無冕也被帶了過來,他穿著一身白衣,頭發並不是雜亂無章,而是盡數披散了下來,這才發現他的發絲是如此柔順,以前是束著的,倒是有些可惜。幸好,他沒有帶手銬腳鐐,畢竟是以前亡南的代政王,北國總要給他一些厚遇,也好讓他誠心歸降,在以後的日子裏為北國效忠。
他看到沈婠有些錯愣,在牢裏的日子毫無消息來源,自然不知道沈婠已經回來。沈婠對他輕輕頷首示意,他也微微頷首。
惜朝回過神來,便道:“既然人已帶到,臣弟這就去準備。”要準備的東西並不多,一盆清水,兩塊毛巾,一點止血藥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