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姚容華被打入死牢後一直喊冤枉,然後回過神來終於明白到底是才是真正的凶手,嚷嚷著要見皇上。
沈婠怎會容許她見到皇上呢?隻是淡淡的對刑部尚書說道:“皇上乃孝子,太後之死對皇上的打擊很大,本宮不想再聽到有關罪人姚絲瑩的一切,大人明白本宮的意思嗎?”
刑部尚書當然不想因為這件事得罪皇後和皇上,當即下令三日後處死姚絲瑩。她的家人也一並獲罪問斬。
姚絲瑩一死,沈婠仿佛整個人都放鬆下來,打起精神來準備太後的喪事。每晚都要忙到深夜才安寢。
這一夜又到子時,春兒幫著沈婠疊被鋪床,沈婠坐在燈下,燈影照在她臉上,仿若鬼魅般深不可測。
她輕輕用水晶般的指甲敲擊著桌麵,頓了頓,對香茗道:“給我拿把剪子來。”
香茗雖然不知道她要做什麼,但還是照做給她拿了一把剪子。沈婠接過來,將右手小指的指甲齊根剪下。
春兒正走過來,看那兩寸長水蔥似的指甲被剪下來,頓時有些心疼的說:“這麼漂亮的指甲,剪下來多可惜啊!”
此時內室裏就她們二人伺候著沈婠,沈婠衝春兒詭異的笑了笑,說:“若是不剪下來,我怕有一天我自己一不小心,也會被毒死。”
香茗和春兒都變了臉色,春兒戰戰兢兢的問道:“毒……毒死?娘娘您這是什麼意思啊?”
沈婠不語,用剪刀輕輕夾起那枚斷甲,放到火上,隻看到一縷綠色的煙霧“滋滋”冒起,指甲一端也出現一片青綠色。
春兒瞪大眼睛,捂住嘴巴,驚恐的說不出話來。
香茗卻大概猜出了什麼,但也不敢置信的望著沈婠,深吸一口涼氣,問道:“難道,太後不是姚容華毒死的,而是……”
沈婠不否認,點頭道:“不錯,是我。”她又笑了笑,將那枚沾染著毒氣的指甲扔到了炭爐裏,很快,變成了一小撮粉末,分不清是什麼了。她又說道:“想必最先醒悟過來的是姚容華,不然她不會那麼著急的要見皇上。但是她忽略了一條,本宮既然能嫁禍給她,又怎麼會讓她見到皇上呢?”
香茗想了想說:“可是那茶確實是姚容華泡的,也是專門泡給娘娘您喝的。就算娘娘您想下毒,又怎麼會知道太後一定會去,一定會喝那杯茶呢?”
沈婠搖頭道:“我並不知道太後一定會喝那杯茶,所以,我才一直在指甲裏藏著毒粉,隻想等到合適的機會再伺機下毒。可是沒想到,機會來的這麼快,又這麼的好!我故意和姚容華親近,讓太後對姚容華心存怨念,我想,把毒下到姚容華的鹹福宮中,嫁禍給她,那便是一舉兩得!”
其實,也隻是沈婠將那杯楓露捧再手中,對太後說出那番誠惶誠恐的話,她才意識到這是個絕佳的機會,所以立馬輕輕將指甲中的毒粉彈到了茶水中。如果太後不喝,她便失手打破,再嫁禍姚容華一個毒殺皇後的罪名!
總之這一次,姚容華是一定要死的!
太後,要怪就怪她太自以為是了!
即便這次沒有除掉太後,以後沈婠還是會找到機會除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