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程踏路起,有意無言中(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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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海一輝立在門前。

他喜歡青衫,喜歡他手中的刀。

他喜歡青衫,所以他可以親手洗衣服。

他也喜歡刀。

但他說:我最討厭的事就是拔刀。

可惜,偏偏有許多人逼他拔刀。

對於他想殺的人,他可以忍住不拔刀,哪怕是想殺他的人,他也可以不拔刀。

可誰若是逼他拔刀——隻有這樣他才會拔刀。

傾桃兒滿麵灰塵,騎一匹快馬。

她跌了下來,跌在歸海一輝腳下。

她吞吐著:“快,快去救妙文生!”

歸海一輝皺起眉:“人在哪?”

傾桃兒說:“十裏坡。”

歸海一輝抄起她,已踏步出去。

他說:“說!”

傾桃兒口幹舌燥,她喘氣著:“我們本來找你幫忙,途中卻被十二月十二的成員阻擋。索性離你不遠,妙文生才幫我突圍尋你。”

歸海一輝的眉頭更緊,腳步更快:“十二月十二為什麼殺你們?”

傾桃兒稍頓一下:“因為我們找你便是為了對付他們!”

歸海一輝放下傾桃兒,他已經看到了妙文生。

歸海一輝四處望了望,他心頭更沉,因為他也未感覺到周圍有人。

傾桃兒急忙叫:“快,快救他呀!”

歸海一輝一點步向前跨去。

突然,他停住了,因為他碰到了東西。

蠶絲,看不見的蠶絲。

前方,上方,後方已刺來三排竹筏。

每一個尖頭都似一柄利劍。

歸海一輝冷笑一聲,一閃身。

他人已經踩在上方的竹筏上。

這種輕功,竟在天空逆轉。

人好似變成一片落葉,隨風而舞。

歸海一輝隨手接下一片落葉,刺斷繩子。

傾桃兒卻尖叫起來。一支箭已射向她。

歸海一輝隻得展開步法去捏飛來的箭。

可箭太快,太突然。

歸海一輝無可奈何,

所以他拔了刀。

倘若你無法形容倉柳劍的一劍,便無法形容這一刀。

哪怕你可以形容倉柳劍的一劍,也無法形容這一刀。

傾桃兒牽住歸海一輝的手:“謝謝你。”

歸海一輝臉色變了變,已經癱了下去。

他無力地說:“你手中有毒?”

傾桃兒笑了笑:“可惜你知道晚了。”

歸海一輝問:“為什麼?”

傾桃兒說:“因為我就是十二月十二的成員。”

歸海一輝說:“你若不找我們,我們豈不是永不知曉?”

傾桃兒說:“可你們總會知曉,我隻是先下手為強。”

歸海一輝已不說話,他什麼也不必說。

傾桃兒也不說,她隻是笑。

她實在應該笑,笑得多狠也不過分。

可她突然不笑了。

他看到了歸海一輝手中的刀。

她已經蹲下去,她不敢碰,因為她看到了歸海一輝的目光。

傾桃兒說:“倘若你讓我看看你的刀,我便放了你。當然,我不會廢你武功。你敗在我手上一次,就能敗第二次!”

歸海一輝還是未動。

傾桃兒又說:“那如果我放了妙文生呢?”

刀已出鞘。

傾桃兒發誓,她這一生都不願再見到這把刀。

妙文生在遠處急呼:“喂!住手!”

刀已回鞘。

歸海一輝筆直的站著。

妙文生歎了口氣,看著發呆的傾桃兒:“我本不該讓你試的——”

傾桃兒喃喃著:“這不可能,你,你怎麼發現?”

歸海一輝笑看向妙文生:“你怎會做如此無聊的事?”

妙文生說:“倘若能有一個法子請曲若玲幫忙,無論多麼無聊的事我都會做。”

歸海一輝驚道:“你說她?請得動曲若玲,我隻求你將這個法子傳給我。”

妙文生悄悄說了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