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紛漫雪遇佳人,徹骨寒風悄斷魂(1 / 3)

1

雪。

潔白的雪。

紛紛彌漫在天地間,在阿金的肩頭。

阿金的腳步是如此的有力,在雪地中留下深深的腳印。

這樣的天並不冷。

對,和關外的飛沙,龍卷風,吃人的馬匪比,實在不冷。

阿金手中提一杆槍。

槍頭很尖,很亮。

槍柄卻扭曲的像缺水的樹幹,還有向外伸出的倒刺。

這根倒刺,他記得很清楚。

替他擋過三劍,殺了十八個人。

阿金看著這白茫茫的天,不禁笑了笑。

他本是個愛笑的人。

2

村莊。

小,但很熱鬧。

許多人圍在一起。

阿金知道一定有事發生。

他本是個愛管閑事的人。

中間有一個人,挽著發髻。

他的青衫上有許多撕口,在流血。

兩條手臂也是,甚至脖子上也有輕微的劍痕。

他拿匕首的手已經發抖,卻仍往自己的手臂上劃去。

阿金看著。

看一個女人。

她背對著那個受傷的男人,頭也未回。

她有一頭長發,纖細的腰,說不出的美。

男子喘息著:“求求你,別走,對不起……”

他跪在地上,再不說話,隻是用匕首用力地劃,用力……

那女子跺跺腳,憤然離去。

人們開始發歎。

“小夥子,這樣可不行。”

“一個男人怎麼這樣沒骨氣。”

“那姑娘不會回來了。”

人都走了。

阿金還在。

因為阿金佩服他。

一個男人肯為女人這樣挽留,一定深愛她。

對於這樣一個男人,阿金怎能不佩服他?

可惜,女人不這樣認為。

阿金蹲下來:“你,會死嗎?”

“拜托你件事。”

重傷中的他已經咳出了血。

可他仍要先說這件事。

他緩緩的從懷中掏出一個包裹。

“這個東西,送到紅花巷最冷的一家人。”

阿金拿著便走。

他不知紅花巷在哪,他不知那一家人是誰。

但他一定能找到。

他果然找到了。

3

紅花巷。

充滿了擦脂粉的女人味。

阿金笑了笑,因為他無可奈何。

每個路口,每個巷子都有喘息,**。

即使是白天。

阿金不願轉頭的,可他忍不住,是一個孩子。

那大漢抱起那女孩,也隻有十四、五歲。

他的手開始摸索。

他低低吼了一聲。

那女孩啼哭這:“不,不要啊叔叔,我才十四歲!”

大漢沒有停手。

他全身都停下了。

因為阿金不能忍,所以阿金沒有放過他。

盡管阿金知道不能改變什麼,他卻忍不住這麼做。

阿金抱起小女孩,掏出一錠銀子,然後飛快的走了。

阿金不知以後她會怎麼樣,但他不能帶她走。

阿金不笑了。

突然,那個女孩跑了過來。

阿金不知她為何能追來,卻來不及多想。

女孩已撲在他的懷裏。

阿金一聲悶咳,一掌拍出。

女孩哈哈一笑:“你本該下殺手的。”

竟是個四尺侏儒。

阿金看著胸口的血:“人呢?”

“死了!”

阿金後悔了,悔到了極點。

如果……如果,她一定不會死。

阿金挑起槍,向巷內走去。

侏儒沒有追,和他一起的兩個人也沒有追。

因為阿金已經出手,盡管不是殺手。

不是所有事都需要殺人。

阿金看到一個包子店。

店前是一群衣衫襤褸的人。

包子店很熱鬧。

阿金看到一個孩子。

背影,衣著,個頭都很像。

阿金慌忙跑開,他害怕,害怕不是她。

他心中有了安慰。

他認定一定是她。

阿金又笑了起來。

4

阿金突然停住腳步。

在前一個刹那,一個女人摔了出來。

是被打了出來。

阿金隻看一眼。

長長的白袍蓋過全身,扶地的手白如羊脂,纖細的腰,傲人的胸膛,白玉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