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守衛森嚴,見著陸元朗那麼一臉怒氣衝衝的樣子,皇宮那些護衛也是一臉的為難,看著陸元朗,被他攔在外頭,訕訕笑著。
“讓開。”
“大人怒氣衝衝地進去,若是出了什麼事兒,我等也脫不了幹係啊。”
一聽這話,陸元朗冷笑連連。
“難道你們以為我是那樣不知輕重緩急之人?”
那些人見著陸元朗的臉色愈發差了,也不敢胡亂攔人,訕訕一笑。
陸元朗剛進宮門就見著了柳君曦,看起來也是形容憔悴,倒也稀奇的很,這人對自身一直都十分護佑,怎的也好似是病了一般?
“給殿下請安。”陸元朗朝著柳君曦行了一禮,接著說道:“四殿下身子抱恙?”
“未曾。”
“那倒是奇了。”陸元朗向來不大喜歡柳君曦,隻覺著此人十分陰冷,加上現如今自家妹子又嫁到了四皇子府上,他心裏有些擔憂也是尋常之事。“殿下看起來好似是不大康健,還有一事,我今日往四皇子府上走了一遭,見著我家妹子也是十分孱弱,這是個什麼道理?別人或許不太明白,隻是我是最知道我家妹子的身子的,她怎會好端端地病了呢?“
柳君曦還未說話,就見著陸元朗別過身子,直接往議事閣方向去了。
這陸元朗也不是什麼草莽之人,他必定是有自己的主意,陸莛苼是他最疼愛的妹子,見著她吃苦受罪,心中受不住也是尋常。柳君曦心裏到底還是惦記著陸莛苼,不再多想,匆匆忙忙出了宮門。
剛到議事閣,就聽著裏頭議論紛紛,打的都是彈劾陸岩繼的聲響。
陸元朗怒不可揭,由著宮人通病,直接進了門。
“微臣給皇上請安。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見著是陸元朗來了,柳斯允也直到他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剛巧聽著這些人的話,心裏乏味的很,朝著他們擺了擺手,說道:“你們都先回去吧。“
那些人前腳一走,陸元朗就忙不迭的朝著柳斯允申訴道:”皇上,微臣的爹是被冤枉的,這一回的鼠疫就已經說明,爹爹並未做下什麼錯事,都是被冤枉的啊。“
他言辭懇切,加上陸岩繼也知道那人實在是冤枉,一時之間又多了許多悲憫的心思來,隻好寬慰道:“來日方長,你且回去吧。”
“回去?”陸元朗渾身一顫,實在是煎熬的很。“皇上,爹爹年邁,好容易才從監牢到了府上,現如今因著丞相的緣故,又從府上到了監牢之中,實在是大屈辱啊,爹爹為官清廉,最是體恤民情,怎會如此作為?“
“朕一切都明白。”柳斯允隻覺著自己這個皇帝當的實在是窩囊,周步塵乃是當朝權臣,爪牙眾多,若是不能一網打盡,現如今就更是不能打草驚蛇了。“隻是現如今,周步塵勢力深廣,朕也有朕的難處。”
皇上都如此說了,陸元朗著實不敢說些什麼來,謝恩之後,這才出了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