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皇後笑意更濃,朝著柳斯允說道:“今日來的貴女極多,想來都準備了不少吧?”
底下一陣歡欣,都回了一聲“是”。
陸岩繼是真擔心自己的這個女兒,平日裏頭就是個女紈絝,哪裏會什麼才藝,不闖禍都已經是額彌陀福,善哉善哉了。
周凝希跳的是金蓮舞,看得出來是準備周全,在鼙鼓上頭,飛舞著身子。必定是苦練了許多時日,才有如此成效。
遠遠看去,就好像是一團火,熊熊燒著。
“好看。”陸莛笙嘻嘻笑著,帶頭鼓掌。“好。”
不遠處的柳君曦見著,一臉無語。
這人是有多沒心沒肺,說到底她們這些貴女攀比技藝,若是陸莛笙落了下風,輸得太慘,必定是要惹人笑語。她倒好,一個勁的誇讚周凝希。也不知該說她性子純良,還是要說她沒有腦筋,不懂謀劃。
隻是沒想到,那些貴女準備的無非就是些歌舞,看得久了,不免叫人審美疲勞。
雲霓裳一直注意著陸莛笙,見她這樣真心真意鼓著掌,心裏愈發歡喜。
“笙兒。”
她緩緩地喚了一聲。
陸莛笙都沒有反應過來那人是叫她的。
這樣親切?
她走上前,朝著她福了福身子,笑道:“皇後娘娘。”
“該你了吧,本宮想瞧瞧,你今日準備了什麼來。”
額。
陸莛笙朝著雲霓裳回道:“臣女不才,不會那些姐姐妹妹方才獻的好才藝。”
周遭登時就是一陣癡笑。
陸莛笙自然不會,他們也都明白。
一個整天都出門廝混的,能會什麼?不過就是平白丟臉罷了。
“不妨事。”雲霓裳格外寬容。“方才看了那麼些歌舞,換些新鮮的也好。”
“是,皇後娘娘。”陸莛笙朝著柳斯允看了一眼,接著說道:“皇上,可否借著那些守門侍衛的刀劍一用?”
“好。”柳斯允自然是依著她的。一旦是知曉了陸莛笙的脾性,總能叫別人對她生出無限歡喜來。
不得不說,陸岩繼這是生了一個好女兒。
她去了劍,握在手中,又朝著方才的太保之女甄玉瑚笑了笑,“方才聽姐姐彈得曲子極好,可否能幫襯著再彈一首《十麵埋伏》?”
甄玉瑚微微頷首,回道:“自然是好的。”
她揮舞著劍,聽著錯落有致的箏聲,雙眸緊閉,一會兒騰空,一會兒伏地,哪裏有半點女兒家的忸怩?
早知道自己的這個女兒是何種脾性,陸岩繼倒是半點都不意外。
羊毛出在羊身上。這丫頭,自有打算。
柳君曦看著,眸光暗閃。
這丫頭不愛紅裝愛武裝,倒也是個人物。這樣的舞姿,全然不似方才所見的柔軟,她渾身上下,剛勁有力,叫人看的蕩氣回腸。
一舞終了,她朝著甄玉瑚嘻嘻笑了笑,拉著她的小手,好不親昵。“姐姐長得這樣沒,這箏也彈得極好,真是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