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一鳴是開槍了,槍聲沒有出現,隻是一個錐針的撞擊聲,然而機械的撞擊聲在趙虎的耳中,卻是多麼的悅耳。他發現他從來沒有像這一個一般,如此期待著這個聲音。
熄火了,關鍵時刻,自己的槍熄火了。
他剛才真的以為眼前這個小子不敢開槍。
剛才他連保險都沒有打開,沒有想到這個小子真敢打開保險還敢扣下扳機。
實際上徐一鳴扣下扳機了,不是手槍老化熄火,而是他在扣下扳機的時候,就把彈夾跟卸掉。
槍聲沒有響起,並能不代表,他就放過趙虎,下一秒,趙虎的喜悅之情還沒有在臉上褪去,一個砂鍋大的拳頭就再次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嘭!”
徐一鳴一拳就把趙虎給打趴了在地上了,根本沒有給趙虎閃躲的機會,他的第二拳就砸了下去,就像砸在吊在訓練場的上沙包一般。
一下,兩下。
一拳,兩拳。
這個時候,趙虎的臉上已經被砸得變形了,嘴角直撇,粘稠的鮮血順著他嘴角一直往外冒,簡直血肉模糊。
“住手!”
就在他舉手拳頭再次左右開弓的時候,一聲充滿威壓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徐一鳴抬頭,隻見身後的掛著軍分區司令部特有牌照的奧迪A6的車內,終於打開,走出來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
男子的步履穩健,一從車內出來就帶著某種氣場,這樣的氣場讓人根本無法忽略他的存在,同樣無法忽略的還有這個中年男子一襲戎裝的肩膀上扛著兩杠四星。
四顆閃耀的金星,絕對是共和國軍人最多星星的存在。不是將軍,卻離將軍隻有一步之遙大校軍銜。
不是別人正是錢晉,錢厚跟錢浩的老子。
可徐一鳴卻沒有被他氣場嚇到,而是一聲冷笑,同樣他手上的動作,也沒有隨著對方嗬斥而住手,而是重重的落下。
又是一拳,剛才開著東風猛士霸氣出場的趙虎,又再次在他的拳頭暈厥過去了。
實際上趙虎丟臉丟大發了,在錢晉的麵前,被別人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暈倒是最好的選擇。
錢晉走到徐一鳴的麵前,他的身後同樣跟隨者自己的機要秘書,還有勤務兵,分別站在他的兩側。
他就這樣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蹲在地上的徐一鳴,他沒有因為徐一鳴忤逆他的命令而生氣,隻是用一種絕對蔑視,甚至眼中用一直壓根沒有徐一鳴存在的目光看著他。
沒錯,是蔑視,絕對是蔑視,赤-裸-裸的蔑視。
半響之後,他似乎發現眼前還多了一個人,頤指氣使的說道,“不知天高地厚,年少得誌,往往容易夭折!”
他沒有指名道姓,也沒有用眼神示意,但站在他的麵前的徐一鳴知道他說的就是自己。他覺得這樣蹲在地上,被對方這樣俯視著,很不好。
所以,他覺得自己應該站了起來。
可就算如此,他一八的身高在這個錢晉的麵前,仍然顯得很單薄,這樣的單薄不僅僅身體上的,同樣還有氣勢上的。
這是一種身居高位後,散發出來的氣勢。
這樣的威壓他學不來,但他不懼怕,他確實不懼怕錢晉,也沒有因為對方的蔑視,而惱羞成怒,而是認真的說道,“我的行為如何,就不有勞錢副司令操心了!”
“你覺得我是在操心你?聽說你是一個聰明的年輕人,沒有想到會如此的愚蠢,我是誰,你又是誰,你有什麼資格,有什麼身份讓我操心!”錢晉表情目空一切。
徐一鳴這一次選擇了沉默,他本來就不是伶牙俐齒的主。
錢晉卻沒有沉默,他還在說道,“我確實不是在操心你,而是需要你現在來操心我了!”
他雖然看著徐一鳴,手卻指著被人控製住的張誌鬆說道:“我知道他是你們陸戰旅蛙人-大隊第一中隊的中隊長,很不錯的年輕人,很有前途的年輕人,隻不過如果十分鍾後葉建業不出現在在這裏,我就打斷他一條腿,如果二十分鍾後葉建業還沒有出現,而就打斷他的兩條腿,如果半個小時之後,葉建業還沒有出現,他就廢了他四肢!”
“所以,你小夥子,你最後期待著葉建業早點出現吧!”錢晉再次朝著徐一鳴說道。同時又對身後的勤務兵說道,“開始計時!”
氣氛開始變得更加緊張。
錢晉的出場,頓時就把徐一鳴抓住趙虎的爭取的來的一點優勢,頓時給碾壓掉了。
沒錯,錢晉根本不聽趙虎,也沒有理會趟在地上的趙虎,他指望著徐一鳴,似乎這個時候,他才用正眼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