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孔才武除了身上冒著大汗,其實沒有啥大礙。
徐一鳴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稀稀落落的隊伍,知道這樣是不可能完成任務的。
他是從陸戰旅長大的,知道這些這一套典型的訓練新兵方法,偷懶耍滑是不現實的。
於是,他停在跑道的中間,大聲喊道:“大家停一停。都停一停。”
231寢室三人圍在他身邊,剛才甩開他手臂的新生王東進也圍在他身邊。
他們張著嘴巴大口喘氣隻想一屁股坐倒在草地上再也不要起來------
“不許坐。”徐一鳴大聲喊道。“誰都不許坐。”
聽了他的話,這些正要坐下去的男生努力的挺直著小腿。
“大家聽我指揮!”徐一鳴再次喊道,“中長跑時正確的呼吸方式應該是口和鼻子同時呼吸。用嘴呼吸時中不要完全張開,最好是口微開,輕咬牙,舌尖卷起,微微抵住上齶,讓空氣從牙縫中進出,隻要呼吸的方法對了,才能夠堅持十五圈,大家堅持點,已經十圈了,現在孔才武領跑,大家跟上!”
除了231寢室的家夥,大部分的人跟徐一鳴都不算熟悉,但是這個時候有一個站出來指揮,已經累得差點趴在草坪的眾人,也來不及思考太多。
都紛紛下意識根據的他話,調節直接的呼吸,而且徐一鳴剛才故意說跑了十圈,無疑給你這些家夥的動力。
徐一鳴站在隊伍的最後麵,模仿著教官的語氣大聲喊道:“現在,聽我的口令-----預備,跑。”
臨頭的孔才武一馬當先。
“快點,跟上,你們已經吃了早餐了,就應該表現除吃早餐的樣子!”跑在前麵的黃教官還再喊道。
孔才武被這一刺激,又衝到前麵,讓黃亮眼前一亮,還真是一個當兵的料,而這樣的體能以後去陸戰旅更好合適。稍微訓練,就是抵擋一麵的精英啊。
可是當他看到跑在隊伍身後的徐一鳴的時候,臉上的表情說不清的怪異。
現在陸戰旅,幾乎沒有人不認識跑在最後的青年啊!
吳勇看著徐一鳴跟一幫子新生在訓練場上揮汗如雨般奔跑著。
吳勇沒有過多的停留,直接朝著操場外麵走去。
國防生院院長辦公室內,鄭培生坐在沙發上,腰杆挺直,而習慣不戴軍帽的禿頂老院長,雙手擺弄著根雕茶幾上的紫砂壺。
泡好茶之後,倒了一杯,遞給鄭培生。“培生,我跟你們旅長要你們過來訓練這些新生,你不會覺得大材小用吧?”
“院長客氣,你老可是旅長的老師,隻要學校方麵需要的我的地方,我們都義無反顧啊,再說,院裏可沒少為我們輸送人才!”鄭培生客氣道。
“你小子,拍馬屁的功夫也是一流的,不愧是小葉帶出來的兵,我確實沒有想到你會過來,全軍大比拚的兵王親自過來訓練這些新生,就算我是國防生院的院長也沒有這份殊榮啊,需要你親自出馬,問題不小吧?”
鄭培生苦笑,“老院長,慧眼如珠啊!”
張瑞時笑了笑,不置可否,他就是一個搞學問的老頭子,雖然穿上這身軍人,但學者的氣質比軍人的氣質更加濃厚,可是在作為中國海軍國防生建設走在最前沿的第一批人,一些必要的政治嗅覺他並不缺少。
他笑了笑,“是為了他吧?”
鄭培生沒有隱瞞,而是說出這次他親自帶隊的本質,“一個境外軍事集團成員製造槍擊事件後,一直還在潛逃,我們受到省公安廳的邀請參與追捕行動,因此需要借助這次學生軍訓,把精銳士兵調過來,這點還得謝謝院長幫忙掩護!”
鄭培生沒有正麵回答,至始至終沒有提到徐一鳴名字。可是他透露出來的信息也足夠讓鄭瑞時獲取他所需要的信息。
一想到那小子推遲報道,還有省廳刑偵總隊的總隊長親自過來請假,一切都行得通了。
鄭培生沒有久留,一些必要的情況解釋清楚,起身敬個禮,轉身告辭。
張瑞時剛想起身相送,卻鄭培生婉拒,對方是葉旅長的老師,這點禮數他還是恪守。
張瑞時,走到辦公室的陽台,目光俯視訓練,國防生院的辦公大樓八層高,而院長辦公室則在八樓,視覺絕佳,站在陽台上,整個國防生院一覽無遺。
他的目光正好落在前方的訓練場上,始終跑在對方前麵進行領隊,幾乎跟教官並排奔跑的徐一鳴是如此的醒目。
看著在訓練場上五百個新生,體能依舊顯得出類撥萃的徐一鳴,他在心中微微一歎,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