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陽嚇出一身冷汗,更是慶幸他剛才的態度友好,不然也不知道會不會被這個青年,在審問室裏胖揍一頓。
不過就算如此,迫於某些壓力,趙陽也沒有立即把徐一鳴放走。
於是徐一鳴再一次的在派出所的小黑屋中渡過一晚上,他今天心情糟糕無比,原本以為江容會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沒有想到那個愚蠢的女人,第一時間拿著酒瓶就爆砸他的腦袋。
想到在包廂裏,江容為了施正傑,那個瘋狂的勁,徐一鳴苦笑。
原來不知不覺中,這個刁難任性的女人,在他心中早已經占了一席之地了,而且還是相對重要的一席。
坐在小黑屋裏麵,靠在牆壁上,忽然覺得現在也不算太壞,至少可以什麼都不用想,剛好一個人靜一靜。
也不知道什麼原因,馬一笛一直沒有出現,他在派出所的小黑屋裏,因為副所長特意交代,也沒有什麼人過來打擾他。
甚至夜裏的時候,還有一個值班的警員被他帶來被帶席子,讓徐一鳴有些哭笑不得。
徐一鳴強迫自己不去想江容的事情,坐在硬板床上,徐一鳴一夜無眠。
到了早上剛剛小眯一會,就被被審問室的鐵門打開時,弄出的聲響給吵醒。
剛抬起頭,就看到馬一笛跟隨著一個年輕民警走了進來。
馬一笛昨天自從返回包廂之後,就一直忙個不停,不僅僅安撫江容跟席兮兮的情緒,還要善後處理被的打施正傑跟吳凱文。
一個是景湖地產的副總,一個是正太風投的總經理,不包含他們身後的背景,僅僅是兩人所掌握的人脈就足夠讓徐一鳴喝一壺。
這裏麵涉及到人跟事,足夠她心力交瘁。
再加上昨天江容自從打了徐一鳴之後,就一直混混沌沌的,在送到醫院的時候,還一直屬於失魂落魄的狀態。
要不是醫生說江容沒事,馬一笛都以為對方江容是中了邪了。
安撫好江容睡覺,馬一笛才趕過來派出所,這一折騰,就是一夜。
“你終於來了!”徐一鳴看著馬一笛,蠕動著幹枯的嘴唇,卻沒有想到說出話來,聲音竟然變得嘶啞。
看著徐一鳴蜷縮著身子,坐在牆角,像個被遺棄的孩子,馬一笛不知怎的,心中一酸。
這個時候,她才想起,眼前的男孩,其實才十九歲。
還是一個孩子。
“蓉蓉,生病了,她跟席兮兮在醫院照顧她,才忙到現在來接你,現在看到你沒缺胳膊少腿的,我就放心了!”
跟隨著馬一笛走出小黑屋,剛走出院子,就看到副所長陪著一個中年男子走過去來。
“黃律師,怎麼也來了?”徐一鳴驚訝的問道,不過想想就釋然,不管是江容,還是馬一笛,大概都認識這個在江城市司法圈子中著名的律師吧。
“聽馬小姐說,徐先生出事了,我也跟著趕過來,看能不能夠幫上什麼忙!”黃淵博道。
徐一鳴道:“那就謝謝黃律師了!”
“能夠為徐先生,服務是我的榮幸!”
徐一鳴苦笑,眼前這個西裝革履的大叔,還真會說話,不知情的還真以為他是哪門子的公子哥呢。
果不其然,在黃淵博的故意抬高徐一鳴的身份的情況下,旁邊的副所長趙陽更加坐立不安,連忙說道,“真是對不起,讓徐先生,在所裏委屈一晚上了!”
徐一鳴擺了擺手,不以為然,嘴裏卻說道:“沒有關係,工作需要!”
幾人客套一番之後,便走出了派出所,黃淵博很快就被一個電話叫走了。
看著對方走著黑色的奔馳離去,徐一鳴噓噓不已,“沒想到,小爺我現在也是有身份的人了,被帶回派出所,連出麵幫忙的人,也有奔馳專車了!”
“撲哧”,站在他身邊的馬一笛,被他沒頭沒腦的一句話,給弄笑了,“對,對,爺,你現在是大人物了,連黃律師這個樣子司法界的名人都可以當你的禦用律師了,不知道我的車子,會不會讓你掉價?”
“廢話,你坐你的車,難道我走路不成!”說著,徐一鳴就讓馬一笛把他送到城中村出租房。至於馬一笛為什麼到第二才來接他,為什麼還帶著黃淵博。
徐一鳴心知肚明,卻沒有點破。
期間還跟江濤的女秘書尤麗雅打過一次電話,把他跟江容的事情說一聲,也沒說什麼,就讓說,他暫時不合適當江容的保鏢,讓她代為轉告江濤。
徐一鳴之所以沒有跟江濤直接說明,那是他不知道怎麼說,反正自己跟江容兩人之間,一時半會也不會冰釋前嫌,能夠拖著就拖著吧。
半個小時後,馬一笛把徐一鳴送到城中村的出租的樓下,看著破舊,快要麵臨拆遷的危樓,馬一笛驚訝無語。
“小混蛋,你就住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