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神秘的老頭(2 / 2)

徐一鳴靠著牆壁坐下,屁股接觸著水泥地板傳來一股涼意讓他平複一些血氣。剛才被對方一摔折騰可不淺,他現在已經知道孟哲武都他實行二級嚴管,是為何意了。

孟哲武沒有親手對付他,而是讓劉老大一夥人找他麻煩,然後等他把對方打傷時候,才把他扔到這裏來,就是為了讓這個來路不明喜怒無常的老頭教訓他。

要知道孟哲武這個第一大隊的大隊長,竟然被陶明宇收買了,想要他的命,肯定會事先了解他的資料知道他的身手。

沒想到派出劉老大那些烏合之眾,隻是一個引子,現在關他禁閉才是目的,甚至孟哲武未必沒有假借他人之手除去他。

隻是盤山監獄怎麼會關押著這樣神秘的老頭?

看著這個脾氣怪異的老頭,徐一鳴越來越覺得可怕,要是對方現在動手殺了他,以他現在的狀態,我根本就沒有辦法反抗。

這是徐一鳴第一次做直觀的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脅,而是還是無力抗爭。不像玉帶河裏的對抗鱷魚,也不像在上林灣別墅對上那四個殺手以及武力值不錯的管家,那些他都有能力反抗都有能力拚搏。

而這個看起來普通,卻身手深不可測的老人,讓他有一種深深絕望感,甚至這樣的絕望比在法院裏,他被判定為無期徒刑還更甚。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靜無聲息的禁閉室,突然響起老人的聲音,“小子,你是得罪了什麼人,才被關進這裏送死的?”

“送死”兩字,老人說的輕描淡寫,聽清來像說笑。可徐一鳴從對方冷漠的話語聽得出,對方絕對沒有開玩笑,要不是有什麼不知道的原因,對方猶豫沒有動手,那麼現在他已經被對方揍得半死。

可想而知,他被孟哲武特意放進這個間禁閉室,對方同樣也了解著老人的性子以及身手,絕對就是為了置他於死地。

聽到老人話裏的遲疑,徐一鳴連忙爬上杆子,說道:“我為了救人,得罪了一個副市長的兒子,他就把我陷害成殺人犯,甚至對方還想殺了我,於是我就進來這裏了!”

一句話就把他跟陶明宇的恩怨給概括出來了,當然沒有沒有說唐小小替他擋子彈,也沒有說他曾經侵入對方的別墅,像親手殺了對方,可是他的話語裏,隱含的信息也足夠讓老人,得到他所想要的了。

徐一鳴說完,老人也沒有對這件事發出什麼疑惑,而是接著問道:“小子,你的臨清譚腿是師從何人的?甚至剛才最開始的一個連環後側踢,是誰教你的?”

徐一鳴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性子古怪的老頭,沒有對他跟市長兒子的恩怨感興趣,而是對方下意識反應時,使用出來的招數感興趣,似乎這裏麵還隱含著某些他不知道的辛秘。

看著老人陷入某種回憶,徐一鳴顧不得像那麼多,很老實的坦白道:“我是一個孤兒,出生就沒有父母,是被我爺爺領養大的。他是叫徐光榮,是一個參加南越戰役的退役軍官,因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才退役的,他也沒有說,而是到了小漁村當了一個破落的小學校長,然後格鬥術,譚腿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是他教我的!”

徐一鳴說著,說著就停不住了,這個時候他同樣想起老頭子,來到江城市滿打滿算現在也已經有一個月了,一個月的時間,他的人生簡直是天翻地覆。

高考過後,在暑期期間為了一些事情,他甚至有放棄進入讀大學的念頭。然後跑到江城市來當一個普通的餐廳服務生,陰差陽錯的救了一個女人,還被逆推了,甚至被副市長的兒子陷害成殺人犯,判決了無期徒刑,現在被麵臨著生死的考驗。

盡管痛恨陶明宇這個官二代草菅人命,盡管痛恨警察沒有基本職業操守,可他沒有覺得老天對自己有什麼不公,也沒有怨天尤人。盡管如此,此時此刻,麵對眼前這個老人,徐一鳴還是想那個記憶中風燭殘年的佝僂著背的老人了。

不知何種原因,他總感覺眼前的老人跟他爺爺在某些特質上很相像。。

想到爺爺吹噓自己當年的光輝歲月,卻在死後淒涼無比。

除了小漁村一些漁民扛棺材出殯,海軍陸戰旅出了一輛車,一個花圈,別的什麼也沒有。

隻留下一座孤墳,埋葬在山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