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徐一鳴還扯起想問什麼,卻傳來一聲暴喝,“住手!”
餐廳湧進一幫獄警,特製警用皮鞋的踩在地上的急促的聲音,大有塌陷餐廳地板的架勢,可想而知獄警跑得有多著急了,不知道情況的還以為牢頭霸獄起暴動呢,而帶頭的人正是第一天把徐一鳴送人第一大隊的孟教頭,就是第一大隊名譽上的大隊長。
顯然剛才喝止徐一鳴繼續對趙剛暴行的人就是他。
徐一鳴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聽到他的住手之後,原本拉起趙剛他,很果斷的撒手了。於是被拉起腳跟本沒重心點的趙剛很悲催的後腦勺砸在堅硬的地板上,咣當的暈過去了。
見到徐一鳴在自己麵前還敢如此放肆,孟哲武一臉氣結:“小子,你是故意的是吧?”
“孟隊長,你還想弄錯了吧,是你叫我住手的吧,我可是按你的話辦事呢!”徐一鳴爭鋒相對的看著孟哲武,從趙剛的話語中,徐一鳴甚至能夠猜測得出,對方鐵定被陶明宇買通然後在監獄特意整治他的。
想到對方還想著劉建軍這活人弄死他,徐一鳴的臉色就陰森的可怕。要不是孟哲武身後腰間別著手槍的獄警虎視眈眈望著他,那麼他現在恨不得就當場廢了對方。
孟武哲鐵青著臉,看著滿地狼藉的餐廳。
這樣的場景很明顯是聚眾鬥毆了,甚至這樣的老頭欺負新人的把戲在第一大隊並不陌生,可是如今劇本卻倒過來寫了,今天不是老頭欺負新人,而是一群牢頭被一個新人欺負,而且欺負的很慘,讓人慘不忍睹。
甚至他看到徐一鳴在他的喝止聲中,對方不僅不住手,還故意抬起手拉起趙剛,然後在他麵前故意戲弄對方,分明不把他的話放在眼中,如何不讓他滿臉鐵青。
可孟哲武畢竟是孟哲武,他這個盤山監獄的副監獄長兼第一大隊的隊長,可不是吃幹飯的,處理徐一鳴的這樣的刺頭還不是手到擒來。於是他嘴角冷笑,也不看徐一鳴,轉回身去揮手對著身後的管教說道:“把受傷的人員帶走,然後把這小子銬起來,實行二級嚴管,關押到禁閉室!”
就再也不理會徐一鳴,率先走出去。似乎徐一鳴對他來說就是一坨惡心的排泄物。
徐一鳴被獄警押走,圍觀的人氣紛紛讓出一條通道,甚至比劉建軍五人剛經過過道時,犯人們表現出來的神色還要恭敬,除了徐一鳴整治劉老大一夥為他們這些被欺負久的人出口氣外,還有對徐一鳴狠辣的懼怕。
不過有一個人例外,他就是白楊,徐一鳴經過他時,他一臉怨毒的盯著徐一鳴,還一臉幸災樂禍的說道:“小子,你死定了,剛來監獄就被實行嚴管,被關禁閉室,你完蛋了!”
徐一鳴瞥了這個嫉妒心過盛內心有些變態扭曲的家夥,說道:“其實你很可憐!”
那輕描淡寫憐憫的態度,讓白羊恨得直癢癢,卻不靠近這個家夥。
剛才徐一鳴清清楚楚的看到,就是這個家夥跟著獄警進入餐廳的,很明顯就是剛才打架的時候,他跑去報告管教了。
要不然以餐廳眾人對劉建軍幾人的憎恨,也沒有會主動替他們出頭的。
“老實點!”一個獄警大喝,然後一腳踹在他膝蓋關節內側,猝不及防的他一個踉蹌,甚至栽倒。白羊看到內心閃過一陣快感。
徐一鳴被押出了食堂,經過監獄主樓的走廊,又穿過一個小院子,最後被關押在一個小平房的密不透風的小黑屋裏。一打開門,獄警解開他手上的手銬,一腳把他踹進裏麵。
“小子,你就在理等死吧!”孟哲武對著徐一鳴陰狠的說了一聲,拉起鐵門咣當的一聲巨響,大門合上,傳來鐵門的鎖門聲。
看著陰暗的小黑屋裏,隻有牆角邊一個通風的口子,一點點微弱的光投射進來,還沒有適應屋子光度的他,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個問候聲:“又是打架被關禁閉的?”
這個突兀的聲音,把徐一鳴嚇了一跳,就好像幽靜的森林裏突然闖出了一個黑影子。徐一鳴下意識就把對方當成鬼了,就一急速的反腳側踢,就猛然的甩到後麵去。
他應激性的防護動作,根本就沒有起到作用,因為他的身後就沒目標。
“誰?誰在這裏?”徐一鳴轉頭,觀看了四周,都沒有看到人。
一個年紀明顯偏老的男子聲音又再度響起:“好了,不要小叫喊了,小子,你踩到我的手指了!”
徐一鳴低頭一看,果然看到一個躺在地上的男子,因為光線的緣故,看不清對方的臉麵,可是通過剛才的兩次聲音,徐一門可以猜測得出,對方的年紀已經上了年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