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暢不動,但君顏劍突兀發出耀眼的光芒。
劍離了辛暢,下一刻卻擊在了牆上的演道圖上。
劍光回轉,靜靜的又躺在辛暢身旁。
畫上,紅綠落盡。而又不斷生成。
這一次,風中有雲,而池中有魚。
看到這一幕的隻有辛暢與秀水,其餘或早已暈倒在地,或緊閉雙眼如周師叔之流。
雲在動,於風中變換,成虎成龍,雖是虛無縹緲之間,卻盡然呈現在辛暢的眼底。
雲不曾一刻靜止,辛暢緊緊盯著,眼在看,而心中在領悟記憶。
風太快,雲太快,辛暢心神一致的情況下於雲千變萬化之下看透其中二十八種,自命風雲二十八劍。
下一刻辛暢自是不能支持,頹然倒下。
秀水連忙去扶,走至辛暢身邊,卻突然發現李京師似乎眼睛煥發出萬千光彩。
原來他還並未昏迷。
李京師擁有的隻是堅持,在心中,他還有事要做。
所以他在堅持。
魚在池中遊,方向莫知,作為莫知,消失與出現莫知。
但可以肯定的是它不曾靜止於一瞬。
魚似乎有所依,它需要水。
那麼手中的劍又要依賴些什麼呢?真的需要依賴嗎?
李京師創水劍,時人亦稱鬼劍,不知何所出,需要倒地的敵人證明已出的劍。
秀水把辛暢扶起,她知道辛暢行蹤已現,是要讓他盡快的消失於人群之中了。
或許能夠把辛暢暫交給他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可是有誰能夠明白那個人的行蹤呢。
秀水感慨:你要做的事似乎總是很多,而我也隻有幫你。
兩人身形漸漸淡了,在遠處,伴隨演道圖又回了清風吹皺一池春水。
世事艱難,可總要繼續。
辛暢醒了,他在喝酒。
事情剛剛過去兩天,現在似乎依然歸於平淡,現在辛暢隻有待在言字樓,他知道外麵定然會有無數雙眼睛盯在這裏,等著自己走出去。
行蹤暴露,自己還能如願順利離開嗎?
選美大會已經推遲,和念君姑娘見麵的日子又遠了些。
總是酒後惹相思,辛暢體會到了這句話的意義。
人哪,並非放不下酒,隻是放不下你。
辛暢想要寫上一封信。或許早該寫了。
怎麼措辭呢?說我很擔心她?
還是你一定要好好的,你好,那我便是心安了。
哈哈,苦澀之中,辛暢輕輕的笑起,他大概又看到了念君姑娘的笑了吧。
念君姑娘待在好大一個家裏。
她不願離開這兒一步的距離,這兒太熟悉。
熟悉似乎有他的身形,有他的味道。
相思不易。
你我早一天廝守一起才好。
門外有敲門聲,是李京師。
他看到了打開門的念君姑娘,說:“莫要傷心,有情人終究能相守的。”
大概他也看到了念君姑娘消瘦臉龐。
念君點頭,信,在懷裏。
摸魚兒待在欒天宗裏,他想見,又不想見高好逑。
或許平白的碰到了更好,那自己還能夠問他幾個問題。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