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不曾向我期待的一般,下雨,可我需要清醒。
青蓮見我回來,問道:“殿下,您沒事吧。”
“幫我準備冷水,沐浴。”
“殿下。”
“照我的吩咐做。”
“是”
青蓮慌忙的退下喜服,換上衣服,對外吩咐道:“準備冷水,娘娘要沐浴。”
翠兒問道:“可是?”
“照做就是,哪有那麼多可是。”
翠兒應了聲是,還是決定向王上稟告一下為好。
可是王上居然,就在鸞鳳殿外站著,他眼眸深沉的望著大殿,卻舉步不前。
“殿下,北羌王到了,要不要?”
“青蓮,我誰也不見,還有幫我準備輕便的衣服。”
青蓮本想說什麼,最終應了聲:“是”
翠兒走到殿前,說道:“王上,娘娘要用冷水沐浴,您看?”
狄榮,本能的就向大殿內走去,可是踏進來後,他就後悔了,他要說什麼呢?現在他們三個需要的是好好理清頭緒,才對吧。
青蓮向前俯身,說道:“王上吉祥。”
他張開了嘴,可是看到已經掛起的喜服的時候,他眼眸中的悲傷不自主的流露,想進內殿,想問個明白,難道今日的一切都是夢境嗎?
“王上,殿下她吩咐,不許任何人打擾。”
聽到青蓮這樣的答話,他更是自嘲的一笑,原來在她心中,他什麼都不是,何苦?你是何苦呢?
他轉身離去。
乾坤殿,看著滿朝的文武大臣,對酒邀歌,他此刻沒有一絲的喜悅,卻不能對任何人訴說,從今以後,他真的是孤家寡人一個了。
狄戎看著王座上的王兄,從未向今天一樣的感覺到遙遠,方才阿壯已經將聖旨給了他,那刻他就明了王兄與他再也回不到從前,可是,王兄,對不起。
他起身,離去。
鸞鳳殿,我坐在冷水中,讓自己清醒。
可是,腦海中總是浮現曾經的種種,我的眼眸噙滿淚珠,原來,到頭,一切都是謊言,現在我情願你留在在茫茫戈壁中,至少你永遠在我心裏,現在我拿什麼去麵對眼前的一切,我的堅持不過笑話一場。
我靜坐在水桶裏憋氣,讓淚珠滑落心海,我此刻想要忘記···
天色漸暗
偌大的乾坤殿已經變得安靜,可是阿壯還是和一眾侍衛守在門口,等待著王上。
高懸的明月,將清冷的月光,照耀著王座上孤單的身影,一壇一壇的酒擺在麵前,他不住的喝,可就是忘不了,今天發生的一切,他這是可憐,到頭來,隻有王座是他可以掌控的;母後,要他繼承父王的遺願,掌控天下;王弟居然愛上了她,還情願放棄一切;那麼她呢,她又把這一切當什麼;原來自己重視的一切,都是一場笑話,一場大笑話。
清冷的月光下,此刻的他異常的孤獨,他終究是留下了帝王淚。
至高無上的權利下,他今日缺失了幸福。
賢武王府
“查的怎麼樣了。”
阿大在她耳畔低語。
“你確定。”
“怎麼會,這樣,那個老妖婦到底做了什麼。”
“王爺,忠勇將軍求見。”
“不見。”
“王爺。”
他淩厲的眼神掃去,阿大隻能照辦。
門外的馬車上,一襲朝服的忠勇將軍聽到侍從的通傳後,吩咐道:“走吧。”
“老爺,這。”
“回府再說。”
“是”
北羌,國師殿
一直懸在空中的楚雲月,終於落到了地上,玉子恒緊緊的把她抱在懷中,他看著她清甜的睡顏,最終鬆了一口氣,他在心中默念:‘謝謝您,昌平公主。’
他抱起她,將她安放在睡踏上,取出了師傅交給他的蠱蟲,最終還是給她服下了。
“對不起,雲月,可是這就是我愛你的方式,我已經錯過一次了,這次換我來做決定,你要是恨就恨我吧。”
他不曾望見,睡踏上的女人,側邊有淚珠劃過。
安置好一切後,他執筆寫信,他反複看了幾遍,才作罷。
趁著月色,他向鸞鳳殿走去。
鸞鳳殿,我散著頭發,坐在窗前,此刻窗外高懸的明月也照亮不了我深沉的眼眸。
此刻我是哀默大於心死,好像一切都掀不起波瀾,可是當我回到南詔後才明白,最深沉的傷痛在於你已經沒有力氣要哭泣。
一個人抬頭仰望太陽,再無溫暖可言,才是悲涼。
一支帶有信件的箭枝落在窗台前,我抬頭望去,看見了,一襲白衣,儒雅的玉子恒,他拱手向我施禮,我點頭示意,原來他並不是外表那麼軟弱可欺,說到底,大長老親傳的弟子怎麼會差了,楚雲月,你是幸運的,你用八年的不幸換取以後的平安和樂,你該高興的,你要好好的,這樣聖姑才會安心吧,畢竟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