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輝錯眼看到他們倆,瞬間把他們當成了救星,“羲羲陽陽,來,帶舅舅去廚房看看;我得讓陳嬸給做幾個我喜歡吃的菜才行。”
雷策搖頭低歎,看他的樣子,一時半會兒的還沒結婚的打算。
楚天意偷笑著看了他們一眼,視線落在夏琛身上,“師弟,你呢?”
“我來找師姐是有一事想詢問師姐,咱們禦醫門一年一度的考核大會要來了;這一次,我想來一個特殊點的,不像似往年那樣辦。不知師姐能否給我點意見?”夏琛開門見山的說明來意。
“咱們禦醫門一年一度的考核都是以醫書上的東西做為考核標準,若是想來電特殊的,倒是可以從真實病例上入手;俗話說的好,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還是讓他們實踐為佳,國內和中醫協會的醫者們考核一定要嚴苛要求。”這是對病人的負責。
夏琛呐呐的道:“真實病例,師姐的意思是用病人來考核?”
“嗯,病人才是考核一切的標準。”
“師姐說的是,這麼多年我竟是沒想到這一點;多虧師姐指點了,我會在此次考核大會時尋來數名絕症或者重病病人。”夏琛麵露羞愧之色。
掌管禦醫門八年,他居然現在才發現這一弊端,也是失職。
楚天意笑了笑,“師弟不必如此,禦醫門上上下下都要你管理,偶有疏漏也是有的。”
“師姐快別說了,這麼重要的弊端都被我疏漏了,這些年也不知道多少中醫醫者鑽了空子。”夏琛說道此便滿心不安,“看來得再重新整頓一次了。”
楚天意點點頭,沒有意見;禦醫門從八年前,夏琛接管禦醫門開始;唐老首長就找上了他,想要禦醫門做為考核國內中醫的一柄利刃。
一來是為了國內中醫界著想;二來也是為了迅速拉拔禦醫門。若非如此,禦醫門不會在短短八年時間就重新回到了輝煌時期。
夏琛答應了,並且在這些年裏實施的很好;也從中得了不少利益。
宋家輝和夏琛吃了飯就離開了,楚天意也沒多留他們;大家都是大忙人,沒必要事事過問。
......
時間總是不會停留,夏琛和宋家輝相繼結婚,並且生育子女。
禦醫門猶如屹立在中醫界的風向標,中醫界因為禦醫門的存在而重新走向巔峰。
時光匆匆,五十年後。
白發蒼蒼,滿臉老態的雷策牽著妻子的手,摩擦著她已經皺紋斑斑的手背,“天意,我怎麼覺得時間過的這麼快呢?”
“不快了,都幾十年過去了。”楚天意虛弱的躺在床上,微微側頭,看著與自己白頭到老的丈夫,幸福地笑了起來,“我說過,隻要你比我後走,我就告訴你一件事。”
“嗯,我聽著。”雷策笑著坐到地上,定定看著她不再美貌的容顏,心卻是暖的。
楚天意艱難的撐起身體,緩緩趴在他的肩上,雙手抱著他的脖子;在他的耳邊輕聲似呢喃之聲,“其實,我是多活了一輩子的人;有一天我醒來時,就發現回到了十八歲呢!你說神奇嗎?這是老天爺給我們的緣分呢。”
說完,楚天意嘴角含笑,安詳的閉上眼,雙手緩緩鬆開,身體軟了下來。
雷策抱著懷裏逐漸冰涼的妻子,柔聲輕笑,“嗯,那下輩子......我來找你。”閉上眼的瞬間,淚水順著臉頰流淌......
當晚,年過六十的雷楚羲上樓叫他們吃飯時,便見他們相擁而去;頓時肝膽俱裂,“爸!媽!”
“怎麼了?怎麼了?”
“爺爺奶奶怎麼了?”
樓下的媳婦和孫子輩、曾孫輩的都跑了上來,他們看到了老爺子臉上那安詳幸福的笑臉,若非知道他的大限已到,眾人都以為他隻是睡著了。
“曾爺爺,我們下去吃飯,甜甜餓了。”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兒懵懵懂懂的走到雷策身邊,拉了拉著他的衣擺。
這時,楚天意手中掉下一顆溫玉珠,落在小女孩兒身邊。
小女孩兒撿起來看了看,又塞進了她手裏,“曾奶奶,別掉了。”
“甜甜,你曾爺爺和曾奶奶去了。”雷楚羲爬到他們身邊,把小女孩兒往後推了推,示意身後的人把孩子抱走。
可是沒人動,眾人都沒想到老爺子和老太太去的這麼突然。
雷楚羲也不強求,隻是把甜甜抱在懷裏,望著父母的遺體落淚,“其實,爸的身體早就不行;隻是因為媽的原因才強撐著,我想是媽先去的吧!”
所以父親才會跟著母親走了。
這時,楚天意手中的溫玉珠再次掉了出來,落在甜甜腳邊,眾人都沒看到。
甜甜拿起來看了看,躲在大爺爺懷裏,好奇的用牙齒咬了咬;結果用力太過,牙齒斷了,留了一嘴的血。溫玉珠吸收了鮮血,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