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來看看小楚啊!你這小子真是的,小楚生了都不知道和我說一聲,要不是老柳回來提了一句,我到現在還不知道呢。”劉淑慧怨怪的瞪了他一眼。
柳長青摸摸頭,抬頭望著走廊牆壁,表示這事兒和他沒關係。
雷策淺笑道:“謝謝劉阿姨來看天意。”
“行了,帶我們去病房!”
雷策笑著帶他們上了三樓病房,推開房門將倆人引了進去;給他們端了凳子坐下,“劉阿姨,天意和孩子都在休息。”
“沒事,我就是來看看他們母女好不好;孩子和天意怎麼樣?都是健康的吧?醫生有什麼交代沒有?”劉淑慧關切的盯著床上熟睡的母女二人。
雷策道:“孩子很健康,抱出來洗幹淨就在天意身邊;剛才我去問過醫生了,醫生說天意這一胎生的順利,沒怎麼折騰,過兩天就能出院回家了。”
劉淑慧放下心來,“那就好,我來的時候這心裏就七上八下的;天意懷著這胎就折騰的厲害,沒想到這丫頭倒是個會心疼媽媽的。”
雷策摸摸鼻子,不知道該怎麼接這話。
柳長青笑著拍了拍妻子的肩膀,“淑慧,好了,別說了;雷策這小子心裏有數,依他緊張小楚的程度,可比咱們倆都關心小楚的身體。看他之前還有心思笑就知道小楚沒事,你坐著看看孩子,我和雷策出去說兩句話。我嗓門大,別吵醒了他們娘倆。”
“去吧!我好好看看孩子。”劉淑慧頷首。
柳長青給雷策使了個顏色,兩人一前一後走出病房。
“雷策,小楚這樣真沒事?我看那臉色白的厲害。”柳長青朝病房裏看了一眼,刻意壓低音量。
“柳叔,我媳婦這一胎折騰的厲害;之前秦師兄來看過,說是她的身體虧損的厲害,懷孕期間又吃不下什麼東西,補也補不回來。這生了孩子的時候又傷了元氣,身子自然要弱一些的。”雷策搖搖頭,眉宇間蘊藏憂色。
柳長青拉著雷策問道:“秦老怎麼說?小楚這身子能調養回來嗎?”
“月子坐好就能。”
“這就好,那你好好照顧你媳婦;前段時間唐老首長還親自過問了一下小楚的身體,小楚對國家的貢獻是巨大的,上麵的人也在關注著小楚。隻是可惜小楚選擇了急流勇退,不然.....”柳長青惋惜的歎了口氣,“不然啊!小楚的前途該是更遠大才是。”
雷策望著柳長青滿是遺憾的臉,心裏也不好受,“我媳婦是因為我才選擇急流勇退的。”
雖然妻子說是她想偷懶了,可他知道,這裏麵肯定有他的原因在裏麵;為了他的前途,為了不成為阻擋了他的絆腳石,她隻有這一條路可走。
有時候,鋒芒太盛也是一種致命傷。4
柳長青詫異地看了他一眼,轉念一想也就明白了,“你媳婦的選擇是對的,這樣也好;讓上麵的人永遠記住她的好和價值,但是,也不會因為小楚鋒芒過盛而影響了你。這麼看來倒是個兩全其美的法子,還是你媳婦聰明,想的長遠啊!我也自愧不如。”
在權勢和被人仰望之中,不迷失自我與本心,是多麼難得的自持力?
當年他在權勢之下也曾迷失過,彷徨過;幸好最後堅定走了下去,若非如此,也沒有現在的柳長青。
一次的心理頓悟,便是一次的心境提升。
雷策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柳長青從思緒之中回過神來看他如此,不由好笑,重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好了,別在老子麵前擺出一副傷心難過的樣子,老子可不吃這套;你要是覺得小楚犧牲太多,你就好好站住你如今的位置,再爭取往上爬一爬吧!爬的越高,你才越不辜負小楚的付出。”
“我明白。”雷策鄭重的點著頭。
“嗯,好好幹。”
兩人有說了一會兒話,大多是工作上的事情;等他們談完,劉淑慧走了出來,“時間不早了,你們說完了沒有?”
“完了,咱們回去吧!”柳長青拉著劉淑慧的手,和雷策說了一聲就走了。
......
住院的兩天時間裏,劉淑慧每天都過來報道,與楚天意說說話。
禦醫門的弟子和兩位長輩也相繼過來看望過楚天意和雷楚寧,並且輪流每天為他們把脈;一行人聚在一起,為調養她的身體列出了一係列藥膳菜譜。
兩天後,楚天意正式出院;雷策把東西收拾好交給陳雲,“陳嬸,抱好孩子;夏琛,過來把東西提著,我們走。”
雷策用被子將妻子團團裹起來,不露一點縫隙;抱著她出了病房,三人前後走出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