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謹含淚苦笑,“大師兄,你這一生為執念所累,諸位祖師爺不會怪罪你的。”
“嗬嗬,從師弟,你不用安慰我;等我死後,再去向祖師爺們請罪吧!”司馬橫笑的十分平和,麵容平靜含笑。
這個樣子的司馬橫倒是讓從謹和陸榮更為擔憂了,人在死前要麼一條死胡同走到底,要麼幡然醒悟;然而,這種醒悟也就代表著他在餘生都要為生前的所作所為而傷神。
“大師兄......”
“什麼都不用說,也不用安慰我;我這身子最多再堅持三天左右了,我恐怕是等不到楚師侄回來了。”司馬橫苦笑,虛弱蒼白的老臉上滿是內疚之色,“楚師侄回來以後,兩位師弟幫我帶一句話給她吧!就說我做為大師伯,為師門所做甚少,有愧;為一己之私,挑動師門和睦,有愧;做為大師伯,卻沒有做好表率,還讓她一個女孩子承擔起整個禦醫門的重擔,有愧。師門有她的帶領,我很放心,也不再為門主之位而耿耿於懷;讓她好好帶領我們禦醫門從新走上輝煌吧!至於夏琛,他還不足以做我禦醫門的門主,讓他多曆練幾年再將禦醫門交給他吧!”
陸榮麵色動容,“大師兄,別說喪氣話,小師弟就要回來了;好歹你也得見見他,別死後師弟問到你,反而答不上來,對吧?”
“我啊!堅持不了,累了,我這輩子太累。”司馬橫笑容苦澀,“好了,你們記得幫我把話帶到,我累了,想休息了。”
從謹張了張口,眼角瞟見陸榮朝他搖頭,便將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大師兄好好休息,我和師兄下去研究研究,看能不能為你多爭取一點事情。”
“去吧!”司馬橫擺擺手,閉上了眼。
陸榮與從謹對視一眼,默默退出房間。
“沒想到,大師兄臨到頭來才醒悟過來了,可惜......”
“好了,別說這些了;走,咱們去庫房看看,有沒有吊命的藥材。”陸榮搖搖頭,率先離開。
......
第二天,雷策一早起來帶著楚天意一同去縣城買了許多東西,直到後備箱都裝不下才罷休。
“哥,我們去看看我二姐和姐夫吧!也不知道他們的生意怎麼樣。”楚天意坐在副駕上,扭頭含笑與雷策說道。
雷策點點頭,給她係上安全帶,“好,你想去看就去看看吧!”
“謝謝。”楚天意瞅著近在眼前的俊臉,湊上去親了一下。
雷策身體一僵,臉上是她唇瓣柔軟的觸感,鼻息間是她身上獨有的香味兒;一股熱流從小腹往下湧去,反應激烈。雷策不自然的動了動身體,抬手拍了拍她的臉頰,“別鬧。”
“嗬嗬。”看他竭力忍耐的俊臉,她的心頭更為柔軟,湊上前又親了親,“好,我不鬧,開車吧!”
這一撩撥,使得他的身體反應更為劇烈,虎軀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楚天意看在眼中,有心疼,有感動,有心動,還有渴望;卻不敢再靠近他,這個男人已經好些日子沒開過葷了,她這懷著身子可滿足不了他。如今不過一個淺淺的吻都能讓他失控,若是她再繼續撩撥,不定得發生啥事兒。
甜蜜的折磨,莫過於此了。
雷策趴在方向盤上連連喘息,竭力壓下身體的渴望......臉上、身上不斷有熱汗流出,一會兒的功夫,他的裏衣濕了個透。
“哥,要不,咱們去鳳凰居,我給你弄弄?”
“不用。”嘶啞的嗓音,彰顯著他的壓抑。
楚天意抿了抿唇,“要不把車開到隱蔽的地方,讓你先舒服一回?”
“不用。”雷策趴在方向盤上,未抬頭。
“你這樣能忍得住?”
“嗯。”
“哥,要不就不去看二姐和姐夫了,咱們直接回去吧!回去後你自己舒緩一下?”
“嗯。”雷策胡亂的點著頭,腦中一片混沌;鼻息間是她身上散發出的體香,耳畔是她嬌柔軟糯的聲音。腦中不受控製的想著他們親熱的片段,越想,便越是無法壓抑下去。
楚天意躊躇了一下,伸手撩開他的軍大衣,卻被一隻大手握住;炙熱滾燙的溫度,燃燒著她的肌膚。
“別亂動,一會兒就好。”雷策喘著粗氣,很想讓她幫忙,但是顧忌著她如今的身體狀況,不敢放肆。
楚天意愣愣的點點頭,看著他辛苦壓抑,第一次覺得撩撥他有了罪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