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意抬頭瞅著雷策,嘴角輕含淺笑。
“雷策這小子是個好的,隻是,很多時候身不由己;也就咱們小楚能受得了他了。”寧顯忠笑嗬嗬的說完,目光落在低頭望著他們的雷策身上,“怎麼著?還想灌我們酒啊?”
雷策笑了笑,滿上一杯酒,“灌酒不敢,隻是敬您們各位前輩一杯;我妻子承蒙各位照顧與看顧,這杯酒怎麼著都得敬。”
“你小子,行,既然是敬酒,那咱們就喝。”寧顯忠一點不矯情,端起酒杯就一飲而盡。
費仲新緊隨其後,“雷策啊!既然這酒是你敬的,那我們就喝;隻是一會兒得和咱們一人喝上一杯才行。”
“對對對,一人一杯,一人一杯。”孔嚴華等人紛紛起哄,也不喝酒了,就這樣看著他,等他做決定。
雷策瞧著他們誓不罷休的樣子,哈哈笑道:“各位前輩這是不嘴下留情了是嗎?”
“留情做什麼?既然來了,就沒有留情一說,咱們今兒就不醉不歸又如何?”寧顯忠萬丈豪情,拿起手邊的一瓶酒,滿上自己的酒。
這架勢,是要以酒為樂了。
雷策無法,“行,一位前輩一杯酒,我接。”
“這才爽快,婆婆媽媽的就掃興了。”孔嚴華拿起杯子起身,“來吧!我這邊喝了,旁邊還有五個人等著敬酒。”
兩個被子相碰的瞬間,清脆的陶瓷碰撞聲傳來;二人對視一眼,均是笑著飲下了杯中酒。
孔嚴華笑眯眯的坐了下來,看著雷策給其他人敬酒;這一番輪下來,少說也有三兩酒,可他絲毫不見醉,依然精神奕奕。
“好了,都敬完了;趕緊喝口湯暖暖胃。”楚天意一看將本桌的人敬完,急忙盛了一碗熱湯給他,“喝完吃點菜,別顧著喝酒;大家也吃菜,咱們一邊吃一邊聊,我這裏還有一個好消息要和你們說說。”
本想再次發難的孔嚴華,含笑低頭吃菜。
“什麼好消息?說吧!之前上麵發了報酬,現在又有什麼好消息下來了。”
“我走的時候,徐院長跟我說上麵放我們十天假;十天後在軍區醫院門口集合出發。”楚天意端著湯碗。
寧顯忠扶著短胡須,笑道:“那可正好,今天咱們能盡情吃喝了;明兒不上班,咱們可真要不醉不歸了。”
“哈哈哈,休息好!每天定時上班,我們這把老骨頭還真經不起折騰了。”朱勤山拍著膝蓋,笑哈哈的說著,其他人跟著附和。
雷策聽著他們說話,看了一眼旁邊虎視眈眈的一桌人,薄唇勾起一抹淺笑,坐在妻子身邊;就著她的手把湯喝完,又猛肉菜吃。
楚天意一邊給他布菜,一邊瞧一群目瞪口呆的人,暗暗發笑。
雷策拿出了在部隊搶飯吃的勁頭,飛快填飽肚子,放下筷子,“媳婦,你慢慢吃;各位前輩,您們也慢慢用,我到隔壁桌去喝幾杯。”
說完,也不給幾位前輩反應的機會,率先拿著杯子和酒瓶子來到醫者學子這一桌,“來,各位,大家不是說要灌醉我嘛?來來來,一起上。”
行動言語間,滿是挑釁。
醫者學子們臉上一紅,單鴻儒首先站了起來,“來就來,咱們就來看看是誰先灌醉誰;不過,這位楚教授的愛人,我們可不會看在楚教授的麵子上,對您手下留情。”
“廢話那麼多做什麼?開始吧!”雷策倒酒就開幹,“我叫雷策,你叫什麼?”
“單鴻儒,是楚教授班上的,也有勞楚教授這段時間的指點和教導。”單鴻儒端起酒杯,他是中西醫組的青年人中的一位,被人這般挑釁,他哪兒還能忍的下。
在中西醫結合組的最後留下來的人中,梅盛林屬於中年到老年階段;而夏琛和郝長二人則不用多說。
“那就什麼都不說,直接喝。”雷策鷹眸之中閃過猙獰陰笑,仰頭灌酒間,將那一抹陰霾掩去。
單鴻儒一直不甘示弱,和他一直拚酒,喝了半瓶酒;臉上發紅,揮著手,“不不不行了,肚子燒的難受。”
“我來!”梅盛林起身接下來單鴻儒的杯。
“滿上,滿上。”雷策笑眯了眼,他手裏的酒瓶子可還有大半瓶,“這位醫生,看在您年紀稍微大一些的份上,咱們就不和單鴻儒醫生一樣拚了;咱們來劃拳,如何?”
“行。”梅盛林沒意見,起身脫下外套,就和他劃了起來。
雷策一邊喊著號子,一邊變換的手型,這一桌人看的熱血沸騰起來;他們也是喝酒的人,對劃拳什麼的也是會的,好不容易遇到一個想要灌醉的人,他們自然不會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