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意抬起眼瞼看了一眼,又給他把了把脈,點點頭,“也就這兩天了,師兄的身體恢複的很好;暫時還醒不過來,他的身體處於修複期,要休息夠了才能醒過來。”
“那可太好了,恭喜楚主任,秦老這躺了幾個月了;總算是要醒了。”刁南明真心實意的道喜,主要是楚天意這些日子過的,真是苦;連他一個外人看著都心有不忍,每天上班、培訓、照顧家裏、照看秦湛,太多事情等著她去做。
一個人的精力有限,看她每天臉上都有愁苦和疲憊,足可見這些日子過的多麼辛苦。
“同喜了。”楚天意眉宇間有明顯的喜色。
刁南明嗬嗬直笑,找話題與她聊了起來;兩人討論醫術與療養方麵的知識,不知不覺半個小時去。
楚天意起針,金針放進囊中,“好了,刁醫生。我現在要趕著去接孩子,您呢?要一起走嗎?”
“還是不了,您先走一步;我去和今天的值班護士交代清楚再走,再見。”刁南明搖搖頭,讓出路來。
“那我先走一步了,告辭。”楚天意拿著金針囊,回頭看了秦湛一眼;轉身快步離開,在軍區醫院外上車,驅車離開。
車子駛出軍區醫院的範圍,快速朝著紅星小學開去。
“吱......”
楚天意猛然踩下刹車,身體不受控製的超前傾;車子發出刺耳的響聲,短粗的滑行幾步後,穩穩停了下來。
楚天意抬頭看向停在馬路中央的小車,明顯是軍方專用的;忍不住顰眉,這是誰專門在此地攔截她?
“叩叩叩......楚醫生,我們家主想見見您;請您停好車後,到對麵的車上說話。”兩名身穿軍裝的男子敲了敲車窗。
楚天意搖下車窗,抬眸,“你們家主是誰?”
“我們是羅家的人,還請楚醫生前去一見。”其中一名男子開了口。
“告訴你們家主,不見。”車子忽的從兩名男子身邊飛馳而過,直接繞過羅南平的車;在車子交叉越過時,楚天意瞥了羅南平一眼,將羅南平眼底的不滿和不悅看在眼裏,卻是微微一笑。
羅南平卻將這笑當成了挑釁。
兩名羅家的人見人跑了,現在追又追不上;急忙跑到羅南平的車窗外,“家主,怎麼辦?”
“回去。”羅南平搖上車窗,下了命令。
兩名男子快速上車,車子快速遠去。
羅南平回到羅家後,大發脾氣,甚至撂下了狠話;最終,他也不敢挑釁領導人的底線,隻能夾著尾巴做人,處處動用人脈,才堪堪保住了羅家剩餘人的官位。
楚天意來到紅星小學外,回頭看了半響後方;見羅家的人沒追來,心下大安。打開車門,走下車。
剛下車,便被兩兒子撲在懷裏,“媽媽,媽媽,今天怎麼是您來接我們啊?您不忙嗎?您忙就不用來接我們了;有陳奶奶呢!我們不會拖媽媽的後腿的。”
“媽媽,我好想你。”雷楚陽抱著她的大腿就蹭,好多天都沒好好和媽媽親近了;想的心慌,抱著她的大腿才覺得心安。
楚天意瑩瑩笑道:“今天媽媽不忙,走吧!我們回家,今天你們魯師伯要來家裏吃晚飯呢。”
“魯師伯是誰?”雷楚羲、雷楚陽兄弟二人處於茫然狀態。
“你們魯師伯到A省也有一段時間了,隻是身體不怎麼好;一直適應不了A省的氣候,一著涼身上就酸疼的厲害,所以沒出來走動,你們也不認識。正好乘著這次好好認識認識,記住,你們魯師伯就像你們秦師伯一樣,不可差別對待。”三個月前接到魯臨揚的時候,簡直比前世遇到他的時候更加瘦弱;身上沒二兩肉不說,體質還差,腿腳也不怎麼方便。
都是那十年動蕩留下的後遺症,隻是苦了這些老一輩的人。
“知道了,媽媽,我們不會差別對待的。”雷楚羲滿臉嚴肅,與雷策繃著臉時格外神似。
看到這張臉,讓她想到了遠在倭國的丈夫;楚天意黯然了一下,收斂起負麵情緒,牽著兒子們上車,回頭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兩個孩子,“羲羲陽陽,徐翔小朋友和羅峰小朋友不和你們一起回去玩嗎?”
雷楚羲搖頭,“不,他們今天都有事;徐翔要回家陪奶奶,羅峰要回家陪爸爸,等他們過幾天就回來和我們玩了。”
“兩人就那樣巴巴的望著你們,也不上前;還以為你們鬧矛盾了呢!沒鬧矛盾就好。”楚天意笑著點點頭,朝站在校門口的徐翔和羅峰揮揮手,上車驅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