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長抬頭見她眉宇間的愁緒,整個人也沉浸在傷感之中;心下亂跳,這樣的情緒,何其梳洗。
“敢問,楚教授的師門是?”
楚天意不由警惕的看了他一眼,轉而又笑了;如今禦醫門已經沒有威脅的人,她倒是習慣了草木皆兵了起來。
“當初的小人都死的死,下獄的下獄,倒是沒那麼多顧忌了;我師門是禦醫門,禦醫門傳承四十代,卻毀在了一幫子小人手中。真是可悲可歎,又讓人忍不住惋惜,心痛。”盛極必衰。
郝長從聽到禦醫門三字就怔了,良久回過神來。
楚天意屢屢看了他好幾次,也沒出聲打攪。
郝長半響才回過神來,“楚教授如何證明您是禦醫門中人?”
“自然是有的,不過這是師門信物,輕易不的給外人看。”楚天意眼底劃過狡黠。
“這......”郝長為難的下頭。
楚天意喝了一口水,抿唇而笑,“師門信物是不得輕易給別人的,想來你應該明白的。”
郝長忍不住看了看她,咬咬牙,“我聽師傅說過,他也是禦醫門的人;所以,我想看看楚教授的師門信物,確定是否為家師所言的禦醫門。還請楚教授能給我一個機會,讓我看看您的師門信物。”
“你師傅真是這麼說的?”楚天意皺著眉,這會兒她倒是不急了。
“是師傅說的......”郝長忽而腦中閃過師傅曾經說過的話,“對了,不要信物,有一句話是曆代弟子相傳的;禦醫門以禦之一字......”
“禦醫門以禦之一字.......是否如此?”楚天意倒是眼前這個看似靦腆,實則極有定力的青年有了一份好感;憨厚實誠,對師傅一心一意,多方顧慮方才道出了他的來曆。這樣的人品,再加上他的那份天賦,也難怪他的師傅會動心。
“是是是,就是這個;您真是禦醫門的弟子,請問您的師傅是那位?”郝長激動非常。
楚天意鬆了一口氣,看來她要盡早給自己準備一份師門信物才行了;禦醫門門主令是她不能拿出來的,有份信物也是好的。
幸好,上輩子在禦醫門呆了幾十年,知道信物的製作和規矩。
“我師傅姓柳,名元宗。”
“是掌門師叔祖。果真是掌門師叔祖,太好了;我出門的時候,師傅便交代我打探禦醫門的事情。順便找尋一下禦醫門門人的下落,若是找到了,便悄悄帶回去見師傅。沒想到在這裏能見到掌門師叔祖的弟子。”郝長喜不自禁,抓耳撈腮的,就差跳起來蹦達了。
楚天意心下也歡喜不已,果然,她的猜想是正確的,“郝長師侄,不知你師傅是禦醫門中的那一位?”
“我師傅是魯臨揚,師祖姓從。”
郝長此言一出,楚天意伸出手來,“郝長師侄,麻煩請你把你的師門信物給我看看。”
“好。”郝長將一塊翠綠色的玉佩。
楚天意那在手中翻看了片刻,確定是師門秘密的玉佩和刻印的文字,不是能仿造出來的;這才徹底放下心來,將刻有他名字的玉佩還給他,“你是不是有一個師兄叫曹文山?”
“聽師傅說起過,是有這麼一位師兄;當初跟著師傅學了幾年的醫術,不過,聽說這位師兄下落不明了。”郝長如實以告。
真有曹文山這麼一個弟子,那問題可就大了,“我這事兒有件事,需要見了你師傅才能說明白;你聯係一下你師傅,讓他早日到A省來一趟,就說找到了師門的人,相信他會來的。”
郝長看她說話的語氣,和鄭重的態度,明白這事兒可大可小;而且與他那位師兄曹文山有關係,“楚師叔,我會和師傅寫信的;我們村子比較窮,到現在都沒有一台電話。”
“沒事,你寫信回去告訴你師傅;對了,別直接告訴你師傅,怕中途信件會被人拆開。你師傅應該教過你一些暗示的手法,就用暗示的手法來寫;明麵上寫問候信,在裏麵夾雜一些信息進去。”楚天意忽而想到現在的郵政並不如後世的那般嚴謹,眉頭皺了起來。
郝長倒是沒想到郵政也有問題,不過,既然師叔說了,他也相信,“好,我回去就和師傅寫信;下午就寄出去,那讓師傅來了,到哪兒找我們啊?直接來軍區醫院嗎?會不會進不來?還是師傅來了,住那兒啊?我倒是住在醫院裏,師傅沒地兒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