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懷忍不住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從兩人做親家以來,從來沒有這麼爭鋒相對的時候;今天是第一次啊!而且是爆發後,被遷怒的直線碾壓。
“好了,其他的不多說了;你趕緊把你女兒叫回家,好好教教,什麼玩意兒。”柳長青發泄了一通,背著手走到門前,打開辦公室的門;揮揮手走了,瀟灑肆意的樣子,讓方懷恨的牙癢癢。
可是想到剛才柳長青說的話,又不由得為女兒捏了一把汗。
旋即就給家裏打了電話過去,“喂,請問您那位?這裏是方家。”
“讓夫人接電話。”方懷沒好氣的說著,被人莫名其妙的發了一通脾氣,他還找不到反駁的理由;不僅如此,他還得低聲下氣的哄著,這事兒鬧的。
對麵的保姆掛斷電話,片刻的功夫後,一個矯揉造作的聲音傳來,“喂,阿懷啊!你怎麼現在給我打電話了?”
“刁敏,把你女兒叫回家,就說是她爹讓她回家的;別把女婿帶回來,就她一個人回來。”方懷氣狠了,可也不想在女婿麵前下了女兒的臉子,更何況這裏麵還有女婿的功勞。
“怎麼啦?怎麼啦?我家成英做啥事兒了?讓你發這麼大的脾氣。”刁敏嚷嚷著,誓有問出來不罷休的態度。
方懷揉揉眉心,“現在把你女兒叫回來,多的什麼也別說,什麼也別問;等我中午回來就知道怎麼回事了,現在在電話裏麵也說不清楚。”
方懷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兩個拳頭狠狠在辦公桌上連連敲打;臉色扭曲的發泄著心力的不快和鬱悶。
......
中午時分,方懷回到家裏,家裏已經做好了飯菜,女兒和妻子坐在桌前等著他。
\"喲,咱們家的大小姐今天怎麼也知道等著我這個爹回來才吃飯了?“方懷眼裏有笑意,可是想到今天中午的目的,硬是笑不出來了。
方懷把衣服脫下來交給保姆放好,坐到餐桌前,一雙眼睛如刀子般,直勾勾的盯著方成英,“成英,你最近都做了些什麼事情?不要試圖隱瞞我,你知道你爹的本事,想要查出來還是很簡單的。”
方成英感覺父親那如刀子似乎是真實抵在她脖子上的,抿了抿嘴,向母親投去求救的信號。
刁敏一看女兒這樣,伸手拉著方懷的手,“阿懷,好好說話,嚇著成英了。這可是咱們就這一個女兒,沒有第二女兒了,嚇著了你賠得起嗎?”
“閉嘴。”方懷突然一怒,瞪著妻子,“我和你女兒說話,你插什麼嘴,好好吃你的飯。”
刁敏訕訕的閉了嘴,平時丈夫都讓著她,一旦發火她可不能去觸黴頭;隻能給女兒投去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後,低下頭吃飯去了。
方懷這才滿意了,將目光繼續落在女兒的身上,“說啊!你都做了些什麼?”
“爹,你怎麼這樣啊!我是你女兒吧?這麼凶巴巴的做什麼。”方成英滿懷委屈的紅了眼,“我這段時間都乖乖的,可沒惹事,除了上班就是在家裏呆著;連逛街都沒去,更別說惹禍了。”
“你沒惹禍?你確定?”
方成英想了想,她除了去柳家鬧事以外,好像沒做其他事情了,“沒有。”
方懷拍桌而起,怒目而視,“好一個沒有,你連你老子都要瞞著了;你公公今天告狀告到我這裏來了,說你在大院裏回去兩天就把人都得罪完了。還對他請的客人擺臉色,還有,兩個外甥子平時你怎麼教的?讓你公公婆婆對兩個孩子的意見也那麼大。還有,你對你公公婆婆破口大罵,有沒有這回事?”
方成英全身一抖,咋她的記憶中,父親隻有兩次發火這麼厲害;現在是第三次了,前兩次她和哥哥都沒落得好。
“爹,我那是太生氣了,你說說我不就是給那兩個鄉下來的一點臉色瞧瞧嘛!結果我公公婆婆對我好一頓數落,我這個兒媳婦還比不上一個鄉下來的客人了?我能不生氣嘛!”方成英心虛的說著,不過,越說越覺得有理,“我那公公婆婆做的事兒,我都要以為建黨不是他們兒子了。還有啊!我那公公婆婆現在連如航和如舟都要過去了,不給我養著,我的兒子,憑什麼不給我養啊!”
刁敏越聽越心疼,“阿懷,這事兒一聽就是她公公婆婆故意為難她呢!你可得給咱們女兒做主啊!不然,她以後在婆家可在怎麼立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