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策捉住她的手,笨拙而不得要領的胡亂一通按揉;片刻的功夫,那雙白嫩的柔荑就紅了。雷策後知後覺的停下來,握在掌心,輕輕揉捏著。
“行啊!沒問題,明兒一早我就去;不過,兩百斤的壇子可不好買,也不知道有沒有。”宋家輝爽快的應下。
“沒有兩百斤的話,一百斤的買二十個也行。”楚天意從衣服口袋裏摸出一疊大團結,遞給他,“這裏是一百塊錢,買壇子應該夠了;剩下的錢,買些小雞小鴨什麼的,現在政策開放了,家裏能養一些家畜,給家裏添點進項。”
“策兒媳婦,這可不行,家裏要養雞鴨什麼的;我這兒拿錢就行,你那錢還得留著給策兒治腿呢!”宋三成朝兒子使眼色。
宋家輝連連點頭,拿了三十塊錢,其它的錢都推了回去,“這些錢就夠買壇子的了。”
雷策又把錢推了回去,“舅舅,您就聽她的吧!這也是我的意思,家裏多養些家畜也好。”
“你這小子,村裏家家戶戶,那家不是自己抱小雞小鴨的?哪兒用得著花錢啊!聽話,拿回去。”宋三成目色一厲,堅決不收這錢。
“舅舅……”雷策還想勸,卻被楚天意拉了他一把,接下他的話,“行,我們聽您的;那剩下的錢就幫我買些高粱酒回來吧!度數越高越好。”
宋三成微微皺眉,“七十多塊錢,能買上千斤上好的高粱酒了;策兒媳婦,你買這麼多高粱酒做什麼?我們自己也喝不完。”
“舅舅,我買這麼多壇子,沒有酒可不行;我打算多做些藥酒,到時候拿去鎮上賣,也能賣不少錢了。”
宋三成不好說什麼,隻能低下頭,“你自己看著辦吧!”
宋家輝看了看宋三成,見他沒說話,這才把剩下的錢收了起來。
夜幕降臨後,雷策洗漱好,躺在床上;把她摟進懷裏,“天天,你怎麼打算做藥酒賣了?存折上的錢夠我們用了,何必這麼辛苦。”
楚天意動了動,轉身望著他,星眸中閃爍著點點光輝,“哥,舅舅家現在這麼困難,又不接受我們的孝敬;我隻能從另一條路,帶著他們賺些錢了。”
“嗯,要辛苦你了。”雷策目光晦澀不明的動了動,頭往她身邊靠了靠,嗅著她身上的女兒香;身體又開始升溫了,並且有越來越難以自控的趨勢。
“辛苦談不上,有這個想法還是從你身上得到的啟發呢!”楚天意微微勾唇,躺在他的懷裏,是她有生以來,最安心的。
“我身上?”
楚天意點點頭,“對呀!你的腿,雖然用斷續貼和斷續散能好,但是也要慢上許多;我就想著給你泡些輔助恢複的藥酒,讓你在最短的時間裏痊愈。後來,我一琢磨,既然藥酒能給你用,那就自然能給其它人用;隻是配方不同罷了,這樣一來,不僅能讓舅舅家寬裕些,我們也有了一條生錢的路子。”
雷策臉上柔和下來,珍惜地親了親她的額頭,“媳婦,謝謝你。”
次日一早,天色微明之際,宋家輝就拉著村裏借來的牛車,去了鎮上。
一夜過去,楚天意的手,奇跡般的恢複如初。
楚天意盯著雙手瞧,下意識的想到溫玉珠;對,一定是溫玉珠帶來的好處。溫玉珠治好了她的淤青和暗傷,這次又治愈了她受累過度的手;之前也許她還能忘記溫玉珠的存在,從這一刻開始,她開始慶幸有溫玉珠。
楚天意仰頭望著天空,發出一聲喟歎。片刻後,笑容滿麵的去將之前從山上采摘回來的中藥處理好,又與雷策說了一聲,再次背上背簍上山了。
傍晚回來時,寬敞開闊的屋前放著二十幾個洗好的壇子;這時候的壇子,沒有後世那麼精美,隻是普通的泥壇。
“表嫂,買的高粱酒也全部拉回來了,放在廚房裏呢!”宋家輝從廚房走出來,接下她肩上的大背簍,“今天怎麼摘了這麼多藥材?”
楚天意拭去額頭上的密汗,熱的全身溫度一再上升,“要做藥酒,這些藥材遠遠不夠;明天你再和我一起上山,找些能用的藥材回來。今晚隻做你表哥要用的藥酒,這些藥材還得處理一下。”
“好。”宋家輝放下背簍在楚天意的指點下,把藥材處理好。
楚天意則連夜把雷策要用的藥酒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