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西心中大慌,連呼吸都小心翼翼。趙權時能感受到懷裏阮西的顫栗,心裏怒悔交加。
“你······你要幹什麼?”阮西的聲音微不可聞,幾乎哽在了喉嚨,但趙權時還是聽到了,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阮西想要掙開他,卻被趙權時緊緊箍在懷裏。
趙權時“砰”的一聲踹開阮西臥室的門,阮西更加用力的反抗:“你······你放開我!”
趙權時毫不溫柔地把阮西放在床上,阮西起身就像逃跑,卻被趙權時按在床上。
阮西滿臉驚恐:“趙、趙權時······”
趙權時站在床邊,附身下來,雙手撐在阮西頭的兩邊,兩人的鼻尖隻相距不過五厘米,阮西清晰地感受到他粗重的呼吸,趙權時清晰地看到阮西睫毛的顫動,她眸子裏寫滿了驚恐,她害怕。
“阮西,你就這麼怕我?!”趙權時克製住怒氣,淡淡地發出低啞的聲音,“我就這麼不值得你相信嗎!?”
“我······”阮西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趙權時突然俯下身來,阮西緊張到抓緊床單,趙權時隻是貼了貼她的臉,輕聲說了句話,善後就順勢躺倒了她身邊。
他剛剛說:“難道我們不是朋友了嗎?”
是啊,他們一直都是朋友啊,三年後是,三年前是,甚至更早。
但是,剛才趙權時做的事,難免不會讓人多想啊,恐怕阮西現在已經臉紅的能滴水了。
阮西側過身去,不看趙權時。
“如果你還是介意那隻貓的事,我再次向你道歉。”趙權時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阮西,對不起。”
“其實,我,已經不介意了。”阮西沒想到他這麼直接的提起。
“我們還是,朋友嗎?”他再次問。
“當然。”阮西似乎感覺到了身後的趙權時微微笑了。
兩個人躺在床上聊了好久,清晨的陽光一點點漫進來,灑在了床上,外麵漸漸有了汽車駛過的聲音,不過還好,這裏沒有喧嘩吵鬧的聲音,還可以聽見路邊樹上傳來的鳥叫聲。
“去醫院吧。”趙權時從床上坐起來。
“不想去,最討厭醫院了。”阮西至今都忘不了,父親握著她的手漸漸滑落的畫麵,也忘不了那淋淋的鮮血。
“那就叫個醫生來家裏看看吧。”
阮西點點頭。
其實阮西傷的並不重,隻是輕微扭傷,隻要按時擦藥,多休息幾天就能恢複了,這幾天就不能隨便走動了,自然搬家的事也往後推了。
“要不你來我家住吧?”趙權時臨走之前突然說,阮西著實嚇了一跳,趙權時看見她的樣子忍俊不禁,阮西這才意識到他是在開玩笑。
阮西的腳扭傷後,連自己倒杯水都很麻煩,移動變成了最緩慢的行動。
呃,是烏龜嗎?阮西心裏暗想。
快到中午吃飯的時候,阮西才想到:家裏沒有保姆了,自己行動又不方便,午飯怎麼解決啊?
本來已經在考慮叫哪家的外賣,趙權時就打來電話:“一會兒我助理會過去給你送午飯,把密碼告訴我。”
“我可以開門的呀。”阮西笑著說
“別鬧。”趙權時很認真的說,阮西的心漏跳了一拍,這麼曖昧的話,再加上今天發生的事,尤其是一些細節,換了哪個女孩子都會多想吧!
而且,如果三年前沒有發生那件事,可能她阮西就會聽父母的話和趙權時在一起了。
趙權時的助理倒是很快就來了,阮西也不好意思讓他自己進門,阮西緩慢地移動到沙發上等人,阮家別墅也是不小的。
“阮小姐,你好你好。”來給阮西送飯的是個陽光的小夥子,剛進來就熱情地跟阮西握手、鞠躬,搞得阮西受寵若驚。
“鄙人張旗,是趙先生禦用的私人助理,以後還請您,多!多!關!照!有事,盡!管!吩!咐!”張旗說完還拉起阮西的手,客氣地一吻,阮西嘴角扯了扯,嗬嗬嗬嗬地笑:“哈,你好,叫我阮西就好啦。”
“這個是趙哥叫我帶給你的午飯,趁熱吃。”張旗把餐盒放到了餐桌上。
“趙······哥?”阮西“噗嗤”一聲笑了,“你們公司員工都這樣稱呼他嗎?”阮西很難想象一群人圍著趙權時叫他“趙哥”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