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岸還是頭一次聽人這麼稱呼,有些把持不住了,頓時亂了方寸,但還是提著氣,讓自己平靜下來。他有些不自意地笑著:“好的,任心不必客氣,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這時風月涯再度拍拍他的肩:“若岸不必如此拘束,你受到這樣的待遇是應該的,去吧。”
若岸自顧著點頭,突然風月涯叫住他:“對了若岸,把這份圖紙收藏好。”
若岸剛剛放鬆,一下子又拘謹起來了,忙擺擺手:“不!不!這麼重要的東西,您得自己留著。若是丟了,若岸怎麼敢當?”
風月涯笑的雲淡風輕:“這是你們王爺的旨意,收好吧,在這裏歇息幾天。”
古羽本想要說什麼,卻被風月涯拒之門外,他隻是悶哼了一聲:“是!少莊主。”便隨著任心離去了。
是夜,風月涯舞劍對月把酒言歡。
“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
若岸聽聞有人深夜吟詩舞劍,正巧他休息了幾個時辰,再無睡意,一心好奇忙出來一探。
“少莊主深夜怎麼會吟這樣悲傷的詩?一個人喝悶酒豈不是太悶了些?”
風月涯止住,一身白衣在月光下如銀如水,顯得極為耀眼。
頭也不回,默默地收劍,一陣銀光閃過,劍即刻入鞘。
若岸不驚一聲歎:“好劍!”
風月涯這才不緊不慢地走近若岸,淡笑:“此乃風月山莊數一數二的寶劍,自然是好劍了!走吧,隨我一同去研究瞬天兄帶來的圖紙吧?說不定會有新的發現。”
若岸蹙眉:“說到那圖紙,屬下就不解了。”
風月涯似笑非笑:“總之,你是我風月山莊出去的人,又是瞬天兄所信任的人,我信得過你,放在誰那裏又何妨?”
若岸 此刻大悟,忙一個勁點頭:“這倒也是,少莊主請隨我來。屬下辦完了事情還是盡早回去的好,不然王爺要責怪屬下了。”
風月涯隻是不緊不慢地與他同行:“不急,不急。”
剛到屋內,若岸迫不及待想著要找出圖紙,然而翻遍了每個角落都落空,頓時若岸著急的滿頭大汗,依舊在屋內找個不停。
風月涯對此隻是緊緊地蹙了蹙眉,沉默著不說話,麵色凝重。
此時若岸絕望的轉身回眸:“少莊主,屬下犯大錯了!臨別前王爺千叮萬囑要原封不動地將信箋交予少莊主,如今雖然交了,但是少莊主還沒看完其中一份,要是誤了大事這該如何是好啊?”
見風月涯依舊不說話,若岸忙“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請少莊主賜罪!”
其實風月涯何嚐不知道若岸是無辜的?這些蒼龍瞬天已經在信裏頭提及了。若岸絕無二心,要提防他身邊的人。由此看來,真的是他身邊的人每次暗中走漏了風聲。難怪慕容立和蒼龍皓月二人消息來得如此之快,看來不得不防。
“請少莊主賜罪!”這一次若岸將頭顱埋的更低更低了,甚至他已經做好決心一死證明他清白的想法與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