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顏閉上眼睛，眼淚掉下來。伸手，環上男人的脖頸，無聲地與他口齒交纏。任由他啃她，咬她，濕熱的唇在她的唇間輾轉反側。良久之後，男人近似於發泄和懲罰的吻和動作才緩緩地停了下來。兩個人，都在劇烈地喘息。
“笨女人，你就隻會哭嗎？”穆奕天看口，冷聲罵著她。大手，卻甚是溫柔地覆上她的臉，輕輕拭去她臉上未幹的淚濕。清顏吸吸鼻子，任由他罵著，也不反駁。雙手，環上男人的腰身，深深地環住，便再也不肯鬆開。身上的男人歎了一口氣，伸手緊緊地環抱住她。
“奕天，對不起，對不起。”清顏在他懷裏來回磨蹭著，聲音微微有些顫音。她想，這個男人一定是把她慣壞了。不然，她也不會總是由著自己的性子，總是將這個男人拋在腦後。讓他難過，讓他傷心，讓他寢食難安，卻獨獨被她遺忘。
說著，卻從穆奕天懷裏直起身體。伸手，輕輕地覆上穆奕天的臉頰，輕輕地撫摸著。”還疼嗎？”眼睛裏，慢慢都是心疼和自責。她沒有忘記，她之前因為他口中井紹言的死，給他的那一個響亮的巴掌。穆奕天扯起嘴角輕輕笑了，將她攬緊一分，溫潤的唇，輕輕摩擦過她的臉。
“沒事，以後，不要再隨隨便便打我就好了，不然，別人會以為我是妻管嚴，很沒麵子的清清。”他說著，甚至還曖昧地衝她眨眨眼睛。清顏一愣，看著男人頓時不正經的一張臉，終於扯起嘴角露出了長時間以來的第一個笑容。伸手，輕輕地捶他一下。
半晌，穆奕天卻沉下臉來，看著清顏，輕輕地開了口。
“如果有一天，我也像紹言一樣......嗯。”話還沒有說完，懷裏的女人卻直起身體撲上他的肩頭。張開嘴，狠狠地咬了下去。他悶哼一聲，卻輕輕地笑了出來。清顏發泄完怒氣，才緩緩地從他懷裏抬起頭來。伸手，輕輕地撫摸著自己留下的一排牙印。
“穆奕天，我幾乎已經失去了所有，不能再失去了。”她說著，輕輕對上男人的眼睛，接著說，“如果有一天，你敢像他們一樣，我也絕對不要一個人留下，不信，你就試試看。”她惡狠狠地說著，身體卻劇烈地顫抖了起來。穆奕天一驚，伸手抱住了她，心裏，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他就知道，他不應該這麼問。她才剛剛失去井紹言，現在，她還可以失去什麼？早就不能了。
“奕天，你不要我了嗎？”清顏吸著鼻子，聲音哽咽地問著。
穆奕天的身體頓時一僵，將懷裏的清顏抱得更緊。
“清清，我答應你，絕對不會放棄你，就算你不要我了，我也絕對不會不要你。”
是的，這個女人，早就已經成了他生命中最大的動力。